翌日,唐易姝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祁旌奚的怀里,她微微抬头,望着祁旌奚的睡颜,心里突然涌上一股天长地久般的安稳与宁静。
昨晚上床之后,她和祁旌奚都很默契地没有提起义安堂的事。唐易姝一开始是想把事情好好说道说道的,可是她也知道,他们俩但凡一说到义安堂的事就会吵架,她不想破坏当时那么温馨的气氛,就忍住没说了,
过了一夜,有些事情好像已经被刻意沉淀下去了。就像是一块石头,沉落在幽深冰冷的水底,人们在水面上看不见这块石头,可是这块石头却依旧存在。
她不想再因为义安堂的事跟祁旌奚吵架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她把真正的凶手找出来,这件事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解决了,她和祁旌奚之间的矛盾才能完全消失。
她不方便再跟着祁旌奚去义安堂了,要想接近赵芳芳,就必须多叫赵芳芳过来伺候,只有这样,她才能有更多的机会和时间观察赵芳芳,从而寻出她的破绽。
唐易姝正想得入神,突然觉得大腿那处的触感有些不太对劲,炙热而又坚硬,她一个经历过九年义务教育上过生物课的好学生,自然知道是什么东西抵着她的大腿了。
她有些无奈,呵男人,永远都是这么精力旺盛。
她想从祁旌奚的身边挪开,奈何祁旌奚的手放在她的腰上,把她锢得紧紧的,唐易姝稍微一动,祁旌奚那边就有反应了。
也不知道祁旌奚是醒了还是睡梦中无意识的动作,又把唐易姝搂紧了一些。
“松手啊,我要起床了。”唐易姝轻轻拍了拍祁旌奚,把他叫醒。
这是第一次,唐易姝起得比祁旌奚还早。
祁旌奚睡眼惺忪,因为刚醒,声音还有些沙哑,怔愣了片刻,眼神才变得清醒起来,“醒了啊,今天怎么这么早。”
“我今天有事,要去查案,总不能跟以前一样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吧。”唐易姝说话间,已经起身穿衣了。她的意思是,赵芳芳估计一会就要出发去义安堂了,她要是不早起把赵芳芳叫过来一趟,就只有晚上才能见到赵芳芳了。
要是天天只有晚上才能见面,这要等到猴年马月去,所以唐易姝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能和赵芳芳接触的机会,她要把握住任何一个机会,随时随地旁敲侧击。
祁旌奚见唐易姝对这件事这么上心,这真的是他们俩同床共枕以后唐易姝起得最早的一次了。其实祁旌奚心里是觉得没有必要再费力气查这件事的,但是很明显唐易姝不是这么想的,所以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道:“你去哪查案?我给你拨几个护卫吧。”
“不用。”唐易姝想也没想就拒绝道。
她是要观察赵芳芳,现在最不能做的事就是打草惊蛇,要悄悄的,给她拨人手了她也没法用,总不能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在赵芳芳身后跟着吧。
“你一个人多不方便啊,我给你拨几个护卫,有什么事就叫他们跑腿。”祁旌奚还在劝说。
“我不是一个人啊,我昨晚去找了白郎中,他答应会帮忙的。”唐易姝给他解释。
唐易姝此刻站在床下,自然没有看见她说出那句话时,祁旌奚的脸上顿时闪过一丝异样。
宁愿让白川柏这个外人帮忙,都不愿意来找他,祁旌奚心里很不是滋味,难道他和唐易姝的关系,还不如一个刚认识几天的外人吗?
祁旌奚这般想着,说出口的话不自觉得就冲了起来,“他一个郎中,昨天什么有用的都没有查出来,他能帮你什么忙?”
“你怎么这种语气啊?”唐易姝扭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祁旌奚顿了一下,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的语气不对,想了一下,解释道,“他白天都要在义安堂帮忙,抽不出时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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