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这得是有多愧疚,连床都不上了。
“你不要这样,我没有怪你啊,也不是你的错。”唐易姝十分自然地凭借着高度的优势摸了摸祁旌奚的头,嗯,手感很好。
然后又往里挪了挪位置,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对祁旌奚说道:“好晚了,你要不要睡觉?”
祁旌奚沉默了好久,眼中情绪万千,定眼看着唐易姝,良久才道:“要。”
说罢便转身熄灭蜡烛,屋子里顿时黑了下来。
唐易姝在黑夜中睁着眼睛,扭头看向身旁的祁旌奚,她觉得自己刚才应该是眼花了,在祁旌奚转身的那一刻,她似乎看见了祁旌奚眼中的泪光,一闪一闪的。
肯定是她眼花了,祁旌奚堂堂八尺男儿,怎么可能哭呢?
黑暗中,祁旌奚感受到唐易姝的目光注视,柔声问道:“看我做什么?”
“看你好看。”唐易姝顺口答道。
祁旌奚低声笑了一下,低沉的嗓音像寒冬里的一抹暖阳,唐易姝觉得眼前瞬间闪过一道光亮,照在祁旌奚的头上,恍如神祗一般。
看人自带光环,说得应该就是她这种的吧。
“你最好看。”祁旌奚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把唐易姝拉进怀里,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唐易姝的后背,脸上无尽的温柔都隐藏在黑夜中,亲了亲她的侧脸,万分缱绻,“睡吧。”
翌日,唐易姝直到日上三竿才起来,醒了之后在床上躺着干瞪眼,突然觉得昨晚上经历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一样,她竟然差点被赵芳芳按在水里淹死,就算是她已经亲身经历过一遍,她还是难以置信。
忽然,唐易姝想起了昨晚赵芳芳的一句话,当时她只顾着挣扎并未多想,现在想起来,只觉得恐怖至极。
什么叫做上次是她命大,什么又是加了料的水,难道说在她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赵芳芳已经暗害过她一次了吗?
到底是什么时候,竟然让她在不知不觉中逃过一劫,唐易姝突然觉得后怕不已。
引狼入室,农夫与蛇,以前唐易姝只在书上看过这两个成语,现在她则是真真切切地亲身体会了这两个成语到底是什么意思。
唐易姝能一觉睡到自然醒,但许县令则没有那么好的命了,一大早就从床上爬起来提审赵芳芳,他知道这件事牵扯到了唐易姝,七皇子肯定十分重视,所以许县令争取把这件事办得漂漂亮亮的,想要在七皇子面前表现表现。
等到七皇子回京以后,不说在皇上面前多说他几句好话,只求七皇子能记住他,给他往上面挪一挪位置,他就心满意足了。
他看着下面跪着的赵芳芳,衣衫凌乱,蓬头垢面的像是街上的乞儿一样,衣裙的下摆上沾的还有泥土,估计是昨夜被七皇子一脚踢飞之后倒地沾上的,整个人萎靡不振,看着像是被人抽走了精气神似的。
许县令干咳了两声,十分威严地说道:“你为一己私利,下药毒害他人,致使二人丧命三人受伤,歹毒至此,你可认罪?”
“呵。”跪在堂下的赵芳芳冷笑一声,似是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丝毫不掩饰脸上的厌恶与嫉恨,与许县令顶撞道,“我有什么罪?你们这些官官相护的小人,之前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唐易姝,可是你们没有一个人去定她的罪,反而千方百计地为她掩护。许大人,那时你怎么不端出这幅铁面无私的公正样子呢?”
她说着,怒气涌上双眼,两只眼睛通红地看着许县令,仿佛像是地域里爬上来的恶鬼,神情竟然有一丝癫狂。
许县令被赵芳芳说的心里虚了一下,他自己在心里承认,赵芳芳说的的确是事实,但是人家唐姑娘是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两个人怎么能一同而语呢?
他在心里鄙视了一番赵芳芳的自不量力,而后大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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