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三更去敲县衙门前的大鼓,县衙里面的人骂骂咧咧地出来开了门,连来人都没看清就劈头盖脸地一顿大骂。林飞扬想着事态紧急就忍了,跟开门之人说明来意。
怎料那人一脸毫不相信的表情,难为他用惺忪的睡眼摆出了蔑视的眼神,语气嘲讽,“就你?七皇子的手下?你要是七皇子的手下,我可能就是皇帝的近侍了,做梦滚回你的床上去行吗?大晚上的扰爷好眠,是不是嫌日子过得太舒坦了?”
说罢,就“哐当”一声又将县衙的大门给关上了。
林飞扬站在门外气了好一会,才把自己的理智给捡回来,翻身上马奔回去,将情况禀告给祁旌奚。
祁旌奚的脸色有些晦暗不明,听完之后立刻起身,一边朝外走去,一边吩咐道:“我亲自去县衙看看,另外分出一部分人手现在就去城门那给我守着。”
他带着人行到一半时,路上遇见了从另一个客栈回来的人马,他垂眸看了一眼被绑着的那家客栈的掌柜和他的妻女,冷淡的眼神犹如寒潭,“先带回去看好,你们派个人先审一遍。”
“大爷饶命啊,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那掌柜估计是直接被护卫从被窝里抓了起来,身上连件厚衣裳都没有,冻得厉害,跪下磕头的动作都有些僵硬。
他的妻女也在一旁哭哭啼啼地跟着求饶。
祁旌奚恍如未闻,一甩马鞭直接走人,神情犹如冷面修罗,什么仁慈善良,通通都见鬼去吧。
到了县衙之后,祁旌奚抬手指了指前方,“敲门。”
他说的是敲门而不是撞门,就已经是在极力控制自己心中的怒火了。事事不顺,耽误时间,这让祁旌奚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再次来开门的还是刚才开门的那个奴才,这次直接就开骂:“你个鳖孙想死是不是,信不信爷爷现在就让你去里面吃牢饭?你要是……”
结果话还未说完,整个人就被提溜着衣裳领子提了起来,脚离地有半尺高。
“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话叫言多必死。”祁旌奚提着那人领子的手逐渐用力收紧,看那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具尸体似的。
那人的脸因为缺氧慢慢变得通红,说话都变得艰难起来,_“好汉……饶命……”
他得救不是因为祁旌奚被叫了好汉所以就放过他,而是因为他的衣裳质量太差了,估计是禁不住他的重量,倏地一下裂开了,整个人砰的一声摔倒了地上。
他还没来得及缓口气,就听见活阎王的声音。
“带路,去找你们的县令。”祁旌奚森然说道。
刚从生死关头走了一圈的小奴才不敢再忤逆祁旌奚,只好认命地在前面走着,忍着身上的疼痛一瘸一拐地带着路。
他一个看门的,不管内宅,也不知道今个县令宿在哪个姨娘屋里头,怕带错路又被掐脖子,只好壮着胆子跟祁旌奚说明这个情况。
“那就一间一间地找。”祁旌奚说话时磨了磨后牙槽,像是想咬人似的,他这个习惯是跟唐易姝学的,每次唐易姝气急败坏时都是这样。
“是是是。”看门的小奴才忙不迭地应道,同时还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刚才是不是又降温了,他怎么觉得又变冷了不少。
他们一行人举着火把带着兵器,大半夜的在县衙里面横冲直撞,简直比土匪还像土匪,不像是来找人,反而像是去上门寻仇的。
特别是祁旌奚,阴沉着一张脸,浑身上下泛着冷冽的气息,都可以凝出实质了,仿佛是一把开了刃的利剑,他倒不跟林飞扬他们似的像土匪,而是像地狱里的冷面阎王上界来勾魂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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