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靖没有反抗,反抗定然会招致伤害,她本就是大夏的皇帝,就算摁下了手印又如何?!
少年人挣扎了一下,赵靖猛地瞪大眼睛,看着官军狠狠一记剑鞘砸在他的后脑部位,血当时就流了出来。趁着少年人晕厥至极,官军摁着他的手在供认状上画押,此后便将他丢在了赵靖的牢房里。
望着扬长而去的官军,赵靖站在原地没有动。
良久,她俯下身子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只是晕厥!
凝眸审视着这个多管闲事的少年人,细看之下长得有些温婉。换而言之,有些娘娘腔,不过为人还算仗义。如今这世道,敢这样仗义执言的可不多了!
“疼!”他吭了一声。
赵靖蹲在他身边,没有说话。
“小哑巴!”他慢悠悠坐起身来,抹一把后脑的血,面色苍白得厉害,“这帮龟孙子,等我出去非得剁了他们不可!嗤……疼!”
他凝眸看她,“算了,跟你说了也没用,谁让你是个哑巴!”
大概是有些头晕,他扶着桌子慢慢坐在凳子上,“我趴着歇会,晕死我了!”
赵靖起身坐在角落里,等着晨曦微光慢慢从天窗处落下,然后照亮了整个牢房。
天亮了,她安全了!想必东方未明也该回来了,丢了皇帝,大抵会派人去查!她揉了揉自己的脚底板,看了一眼还在昏睡的少年,径直走过去蹲下身子。
“你干什么?”他惊呼。
赵靖不理他,没看见她在脱他鞋子吗?虽然鞋子大,但总比光着脚走路要好得多!她的脚底板都是伤口,实在是走不了路。
看这少年人的靴子,千层底纳得够细致,针脚精密而无疏漏,鞋面料子极为柔软,里头称着上好的皮毛,绝非寻常人家可用。
“你脱我鞋子作甚?”少年愣了一下,赵靖已经套在了自己的脚上。
“还真别说,这双小脚丫若是没磕着伤着,够白皙细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女儿家的小脚丫呢!”少年戏说,俄而蹙眉看着自己的脚,“你把鞋子拿走了,我穿什么?”
赵靖指了指牢门的锁。
“让我把锁打开?”少年呵呵一笑,“我打开了,你能走出去?连我这样英明神武之人都跑不出去,就你这样的,一阵风就得把你吹到墙上贴着,扒都扒不下来!”
赵靖瞪他一眼,站在牢门口不做声。
摸了摸自个的后脑勺,少年伸个懒腰,“原本还想在这儿躲一阵,如今瞧着怕是不行了!回去成个亲死不了人,在这儿继续待着,真的要被咔擦了!”说着,少年人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这牢门给打开了,“出去会有危险,你也不留句话给我?”
赵靖没搭理,径直走了出去。
少年急忙跟上,“我叫钟弗,你叫什么?我总不能小哑巴小哑巴的叫你,万一待会出去,弄出点事儿来……”
顿住脚步,赵靖打开他的掌心写了两个字。
“赵?靖?赵靖?”少年愣了半晌,“这名字真是熟悉?好像在哪听过?”
等他回过神来,赵靖已经走了出去。
外头当即响起了嘈杂之音,“大胆死囚,你敢逃狱!大人吩咐过,逃狱者格杀勿论!”
“住手!”钟弗飞起一脚,踹开了袭来的刀剑,一把将赵靖拽到自己身后,“不要命了?就这么走出去!跟紧我!”
说时迟那时快,钟弗已经抓住了她的手,又是一脚踹开了迎上来的狱卒,“我乃誉王——钟长天之子,你们敢对我动手?还不快让林高见来见我,否则定要我父王领兵踏平这小小的代州府!!”
刹那间,四下一片死寂。
握盗的狱卒面面相觑,誉王钟长天?!
赵靖心头一怔,蹙眉看着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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