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远南继续道,“时间比较紧迫,所以内宫局那头我费了不少心力,好在一切都照着咱们的计划行进着。等殿试结束,封官选能之后便是那人的死期!”说这话的时候,赵远南抬头看着一心扑在棋盘上的赵靖,“皇上的吩咐,我必拼死也要完成。”
魏淑歌长长吐出一口气,瞧着赵远南端了泡好的茶水走向赵靖。
“皇上,歇会吧!”赵远南放下杯盏,伸手取过了赵靖手边的杯盏,“这杯茶都凉了,奴才给您换了一杯!淑歌说,您昨晚没怎么睡,要不现在去眯一会?奴才们都盯着呢,前朝不会出事。”
赵靖放下手中的棋子,略显疲惫的揉着眉心,“今儿是秋试,朕如何睡得着?自登基伊始,所有的大权都捏在臣子的手中,说到底朕不过是个傀儡。而今秋试是朕扳回一局的好机会,朕要将那些遗落在旁人手中的,一点点的拿回来!成败在此一举,否则朕又要再等三年!”
齐家一党和摄政王府一党,其势力和野心会与日俱增,所以容不得赵靖一点点的成长。快刀斩乱麻,是最好的法子,但也最危险!
“但皇上也得顾着自个的身子!”赵远南低低的劝慰,“刑部那头奴才已经留意,皇上交代的事情奴才都会盯着,请皇上放心!”
“你办事,朕自然是放心的!”赵靖轻叹一声,“既然如此,那朕去眯一会。你们若是有事切莫瞒着,一定要叫醒朕!”
“好!”魏淑歌与赵远南异口同声。
赵靖这一觉睡得很累,整个人睡得迷迷糊糊地,时而做梦想起了四明山想起了师父和师公,时而想起了幼时的承诺。月哥哥,阿靖想你了……好想好想的那种……
魏淑歌一直守在赵靖的身边,瞧着她睡梦中亦是拧眉的模样,不免有些心疼,也知那案子到底有没有从刑部递呈到柯伯召手里?
事实上,这份卷宗晌午之前就已经到了柯伯召的手里。
柯伯召坐在六部衙门的暖阁里,瞅着掌心里的卷宗老半天,这才眉心微蹙的抬头望着福子,“今科学子文于风?”
“对!”福子躬身,“事发时望月居里正巧办着诗文大会,所以京兆府给压了下来,免得扰了考子们的心。仵作验尸之后,说是符合自尽的一切特征,这会正在查这文于风的身世背景,约莫要等到殿试之后才能结案,然后让文于风的家人把他的尸体领回去!”
柯伯召将卷宗放在了桌案上,端起杯盏抿一口茶,“都到了我的手上,这案子能简单得了?”
福子一愣,“相爷这话是何意啊?此卷宗乃是刑部上呈,的确是自尽,所以……”
“既是自尽,刑部结案便是,为何还要送到我的跟前?”柯伯召放下手中杯盏,“要么是有心人刻意为之,想趁着此次秋试把小事化大,然后借此图谋。”说到这儿,柯伯召眯了眯危险的眸,“又或者……”
“又或者什么?”福子不解。
柯伯召慢慢悠悠的起身,眸中掠过一丝寒意,“这案子的背后牵扯到了什么绝对利益或者什么人,是以刑部不敢擅自做主,所以才会送到我的手上。刑部掌管天下刑狱,哪怕是王公贵族犯案又如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是最简单不过的道理。然说的简单,做起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福子骇然,“那这桩案子的背后,莫非还牵扯到了刑部不敢处置之人?不就是简单的悬梁自尽吗?”福子面色微恙,“仵作验尸,并未发现他杀可能!”
“若是爷要杀人,你觉得会让人查出来是我杀的吗?”柯伯召反问。
福子垂眸,“相爷位高权重,若然要杀人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犯不着自己动手。”
“这不就结了?”柯伯召轻叹,“而且这文于风的背后也有人,有本事把卷宗送到刑部让刑部不敢结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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