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摄政王府?皇帝遇刺,碑文显示有“日月未明”之说,是以这摄政王府定然也逃不脱嫌疑!事实上,眼下这种情况,不管是谁都脱不了干系,理该一应查察。
军士闯入摄政王府的时候,东方未明并未回来,还在宫里头守在赵靖的病床前侍君。这是摄政王府,即便是搜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搜,军士进门,找的是能藏人的地方,倒也不敢破坏东西。一番搜寻下来,似乎并无找到他们想找的人或物,军士只得败兴而归。摄政王府只可进一次,不敢进第二次,否则真把摄政王惹急了,谁也担待不起。
周之继就站在摄政王府门外的街头位置,漫不经心的将斗笠边缘压下,心头暗笑,这帮蠢货!摄政王府的大门,是你想进就能进去的?真是没脑子!
柯伯召将走之际,报信的急急忙忙跑了进来,由守归领着到了齐云山跟前行礼。
“没搜到是吧?”齐云山漫不经心的问。
报信的奴才低着头,“太傅大人,整个摄政王府都搜遍了,着实连个影子都没有。里里外外,就差掘地三尺,实在是……”
“进去的时候可遇见阻拦?”柯伯召插了一嘴。
闻言,齐云山瞧了他一眼,没有吭声。
奴才战战兢兢,“没有!”
柯伯召行了礼,“伯召先行告退。”
齐云山拂袖,便目送柯伯召缓步走出了园子,消失在自己跟前。其实柯伯召问的没错,这一句话就足以说明了问题的根源所在。
“东方未明果真料事如神!”齐云山摆摆手,报信的奴才紧赶着退下。
守归上前搀了摇摇晃晃的齐云山一把,“太傅大人,这是怎么了?怎么相爷问了一句便走了?”
“问一句,就问清楚了,柯伯召这人惯来如此。”齐云山慢悠悠的坐在亭子里,扶额轻叹,“那摄政王府是什么地方?龙潭虎穴。龙潭虎穴是要闯的,不用闯的那只是兔子窝。能轻而易举进入摄政王府,那就说明东方未明早就把人送走了。这小子,什么都想到了!”
守归一颤,“那咱们费了这么大的心思,弄了神碑还破坏了祭天大典,岂非功亏一篑?”原就是冲着摄政王府去的,谁知道竟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难免叫人不甘心。
“跟东方未明交手,想只赢不输是不可能的。”齐云山轻咳两声,这风吹得人头疼。不,不止头疼,而是浑身都不舒服,东方未明果真是刁钻,连这一步棋竟也想到了。兵权握于东方未明之手,东方未明较之他父亲东方无正,更是千谋万算,饶是齐云山也不得不承认,长江后浪推前浪。若是任由东方未明长此下去,恐怕以后这朝廷都将没有他齐家的立足之地!
齐云山长长吐出一口气,东方未明留不得!
“让人盯着宫里。”齐云山开口,“但凡有所风吹草动,定要来报。”蓦地,他又是一顿,“来报的同时,通知丞相府,不管丞相作何决定,都必须及时告诉我。”
守归微微一愣,“太傅的意思是……”
“没什么意思。”齐云山的眸微微沉了沉,“照办就是!”
“是!”守归颔首,心里却愈发明白,如今的太傅大人已然谁都不信。所以,以后在太傅跟前当差,他得多个心眼,免得到时候成了弃子,那便只有死路一条。
白日里折腾了一番,到了夜里人人便都倦了,但搜捕刺客一事不敢懈怠。
乾元殿内灯火通明。
魏淑歌瞧着尚在昏睡的赵靖,方才赵靖醒了一会,吃了点粥之后有躺着睡过去了。如此,东方未明方安心回了摄政王府,眼下赵靖跟前就只有魏淑歌和赵远南两人守着。
“你去吧!”魏淑歌意味深长的望着赵远南。
赵远南点了头,略显犹豫的望着床榻上昏睡的赵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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