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魏淑歌道,“趁着摄政王不在,京畿府的人便进了摄政王府,听说把整个王府都搜了个底朝天,结果也没搜出什么来。皇上,您说这京畿府怎么有了这么大的胆子?连摄政王府也敢搜?”
赵靖笑了,“你都猜到了,还明知故问作甚?那些人除非不要命了,否则哪敢搜摄政王府?往日里即便不巴结,那也是不敢得罪的。眼下,可是彻底的得罪了摄政王府,来日若是摄政王府秋后算账,谁都跑不了!一个太傅府又如何?兵权始终握在东方未明的手里。如果不是要找什么重要的东西,齐云山是不敢让京畿府冒这样大的风险,趁着东方未明不在,去搜摄政王府。”
“重要的东西?”赵远南不解,“什么重要的东西?”
“按理说,齐云山他们并不知道咱们会动手,所以在他们的眼里,石碑事件已经有足够的理由让他们去搜府。所以从一开始,祭天石碑的问题就不是冲着朕和东方未明来的,是冲着他府中的东西去的。”赵靖眯了眯眸子,细细的想着当中关窍,“到底是什么东西,要让齐云山如此费尽心机呢?”
三个人陷入了沉默之中,实在是想不明白。
“难不成是钟弗的事?”赵靖低语。
“不可能!”魏淑歌忙道,“世子爷不可能落在摄政王府的手里,咱们的人一直盯着,且都在暗中保护,不会有所差池。”想了想,魏淑歌又压低了声音说,“不只如此,摄政王府的人也在派人跟着世子,但也只是跟着,同咱们的目的一样,尽量保护世子周全,不让世子落在任何人的手里。”
赵靖瞧了魏淑歌一眼,这下更猜不透东方未明的心思了。这人到底藏了身, 以至于齐云山会如此紧张,不惜动用京畿府的力量?
太傅府里有个木盒子,有个神秘人。
摄政王府里,又有齐云山迫切需要的东西。
这两人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明争暗斗的似乎不只是为了权势之争,还夹杂了别的什么东西。
摄政王府内。
东方未明站在八角楼下,眉眼微沉的望着匾额,负手而立时面色黢黑如墨,“这里也进去了?”
“没有!”管家忙不迭在一旁应答,“此处是摄政王府的禁地,谁都知道外人不可擅入,否则杀无赦。有府中军士守着,即便是京畿府的人,也不敢贸然闯进去!”
“好!”东方未明的面色这才稍稍缓和一些,“这就好!”说着,长长吐出一口气,“齐云山没找到他想找的,本王就会让他后悔。既然是冒险之举,就该承受失败的痛苦!”
周之继不解,“爷这话是什么意思?卑职,不太懂。”
“杜鹤鸣不是已经被控制起来了吗?这石碑的事情,他也有份参与。既然是撕破了脸,就没必要再留情面,这所谓的后路是他们自己斩断的,如今可怪不得本王!”东方未明轻哼,“人都安顿好了吗?”
周之继慌忙行礼,“请爷放心,人已经送到了安全的地方,绝对不会被太傅府的人找到。”
“那就好!”东方未明冷笑,“让杜鹤鸣进天牢里待会,好好的伺候他,明白吗?”
周之继抱拳,“卑职明白,一定会好好交代一声!”
是夜,甲胄声,声声刺耳。大批的御林军冲进了尚书府,早前被控制在府中有待传召的杜鹤鸣,在梦中被人从床榻上揪起,直接拖出了尚书府。一时间,尚书府内喊叫声连成一片,却也拦不住御林军的脚步。
杜鹤鸣被直接送到了天牢刑房,他自以为掌控着齐云山的小金库,齐云山无论如何都会救他。重刑之下,他几番晕厥,却始终没有吐露分毫。鲜血斑驳,打湿了衣衫,杜鹤鸣死咬着不撒口,只等着最后的转机。他想着,自己身为礼部尚书,这样的官阶不是每个人都能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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