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会让他痛快,筷子一伸便拦了柯伯召的筷子,“是啊,四方门吃不起了,所以来丞相大人这里占点便宜,还望丞相大人看在同朝为官的份上,能给口饭吃,莫要怪罪!”
柯伯召终于抬头看他,这人惯来无赖,自然没有计较的必要。他也不恼,只不温不火的望着眼前的南宫醉,“有什么话就直说,拐弯抹角的作甚?此处没有旁人,你我也无需惺惺作态。南宫醉,我没时间跟你在这里耗着,你若无话可说就请便。”
“这么急着赶人走,你这是在等着人?”南宫醉不以为意,浑然不把柯伯召放在眼里,“当日我问你的问题,你可想仔细了?是否可以给个答案?”
“要答案没有,要命倒是一条。我柯伯召天煞孤鸾,你是知道的。”柯伯召喝一口酒,面上微醺,“南宫醉,我同你不一样,你生来就是南宫家族的继承人,四方门的未来门主。而我有今时今日的成就,全然是靠着一双手,靠着一张嘴,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得到。”
柯伯召冷笑,“所以你我从一开始,就不是同一条线上的人,你可以恣意妄为,因为人人都知道南宫大人有免死之令。可我不一样,我若是行差踏错,那就是人头落地,决然没有第二条路。”语罢,柯伯召慢慢悠悠的站起身来,“南宫醉,这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南宫醉杯酒入腹,“那你为何还来这酒肆?这酒肆原是你高中状元之前,你我的相聚之处,你来此处不是说明你是个口硬心软之人?堂堂丞相,百官之首,却也是个口是心非之人,着实叫人汗颜。”
“你有这空闲跟着我,还不如多花点心思在齐云山身上,他的秘密可比我身上的要有趣得多!”柯伯召别有深意的望着南宫醉,“凡是物极必反,肉眼看不见的并不代表不存在。四方门不是无所不能吗?那就动用你四方门的势力,好好的去查清楚。”
“齐云山?”南宫醉眸色陡沉。
柯伯召已经放下了酒钱,走出了酒肆。不过南宫醉并没有准备跟上去,柯伯召话外有话,能揣摩清楚便也罢了,实在没必要追问。能让柯伯召说出点事儿来,还真是不容易,约莫是喝了酒的缘故,才能从柯伯召的嘴里听得那么一星半点的门路。
齐云山?
齐云山的确是“安分守己”了太久,南宫醉一早就知道这齐云山定然在图谋什么,只是苦于没什么证据。然则今儿从柯伯召的嘴里说了出来,那便真的是有问题了。柯伯召一直跟着齐云山,没有什么能逃得过柯伯召的眼睛!
南宫醉走出酒肆,吹着冷风走过这京城的长街。站在借口,望着远处的热闹非凡的春风极乐园。虽然领着四方门的人去大致的走了一圈,但南宫醉的确没查出端倪。不过寻常的烟花之地,除了奢靡胜过寻常之外,倒也没有别的异常。如果这春风极乐园真的有问题,那么这青楼的东家可真就厉害了。
这明歌公子,到底是什么人呢?
南宫醉一声叹,回了南宫府。可刚踏入南宫府大门,心头猛地咯噔一声,仿佛有些难以言说的异样。南宫醉不解的拍了拍胸脯,这是怎么了?回自个的家,怎么会感觉到如此不痛快呢?
寻风跌跌撞撞的冲出来,见着南宫醉的时候真当跟见了鬼一样,“大人,你回来了?大人,你真的回来了?”
“废话,你这一双招子是瞎了还是怎么了?”南宫醉撇撇嘴,带着一身酒气进门,“出什么事了?如此冒冒失失的,是阿翠寻了你麻烦,还是……”
这话还没说完,阿翠也紧跟着冲了出来,“大人大人,您怎么回来了?”
“作甚?你们两个人这是见鬼了还是撞邪了?”南宫醉晃晃悠悠的走在回廊里,“府中出了什么事,你们两个人是说好的?”
“大人,惊鸿姑娘在呢!”阿翠压低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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