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细雨菲菲,寒风怒吼。在高速公路上,一辆丰田警车疾速行驶。
“给我支烟行吗?”打破沉默的是一个理光头发装的中年男子。
“哼!你想抽就抽吗?喝水可以。”济城刑警钟贵说着用手按了按戴在光头手上的手铐,稍作犹豫便递给他一瓶矿泉水,见他摇摇头,钟贵即刻将水猛塞回座套里。
老实说,钟贵好想修理一下这家伙,这几天钟贵的眼睛都熬红了,大年三十也要出来奔波,更可恶的是这家伙不知珍惜到手的幸福,竟用淫荡和轻浮占有和摧残妩媚的山花。
此刻,车上又恢复了沉默,只有发动机轻微的轰鸣声,伴随窗外汽车疾速的风啸。司机聚精会神地驾车,钟贵与队长刘鹏盯住光头。
光头垂下头,偶尔抬起呆滞的眼光看看前方,他在想什么?只有天知道。
两小时后,警车回到济城。大年初一凌晨,刑侦大队审讯室,光头如挤牙膏似的,断断续续说了自己的风流故事。
三年前,光头来自济北一个小山村,到济城打工三个月后,上网认识一网名为“寒风”的济城女子,女子说老公在 b城打工不常回,工作之余感觉孤独寂寞。
恰巧碰上光头,两人一聊,相见恨晚,双方感情慢慢升温,在以后的日子里,光头每月工资 60%投资般倾注在寒风身上,30%纳税似的寄回山村妻子手中,10%作为安慰留给自己,自以为城乡兼顾,天衣无缝。
又是一个星星眨着诡秘的眼睛,月亮故意半遮半掩的夜晚,暧昧的春风不时**着轻薄的窗帘。
云雨缠绵过后,女的勾着男的脖子娇滴滴地说:“我们相识这么久了,我什么都给你了,你什么时候带我回老家完婚?”
男的愣了一下,笑道:“快了,等我攒多些钱,再结婚不好吗?”
男的说了,又沉思着下次应付的策略。得过且过吧,听天由命!
日子就在这样如痴似醉,如梦似醒中快乐的飞逝。他俩相识半年多后的那个情人节晚上,禁不住又到济城“幸福人宾馆”开房,激情洋溢时,一个中年胖子撞门闯进,女的“哇”的一声,用被蒙着头。
胖子拿着一条铁棍打男的,男的握着一把牛角刀捅胖子,又将女的扼颈窒息身亡,然后逃离现场。
第二天,当地晚报刊登一则头条新闻:情人节,夫妻命丧五星宾馆;偷情汉,残杀两命逃之夭夭。
那时钟贵便负责案件侦查,直到这次除夕夜,钟贵与同事们根据线索将犯罪嫌疑人抓获。
几小时前,当钟贵听到犯罪嫌疑人潜回那个小山村村名,竟然有点不安和疑虑,好像被抓的人就是钟贵,至今在钟贵眼前,还不时浮现钟贵押案犯走出那农家小院时,一个女人惊讶而苦楚的目光。
钟贵记忆的闸门打开了,往事历历在目
那是几年前的事了。
“您好!中秋国庆愉快。”
那天晚上,休假在家的钟贵随便上网逛逛,忽然有人给钟贵发来这么一条信息。
“您好!很高兴在双喜临门的日子认识你。”钟贵好奇而激动地回信。
随后几次聊天得知,对方是一位比钟贵小几岁的女子,一位农家主妇,在山里种植近百亩茶树,农活之余喜欢看书,偶尔写些文字,但从来不投稿,甚至连丈夫也没有见过她写的东西是什么样子。
她发过些诗稿给钟贵看,钟贵对其中有些文字感觉很好,叫她投稿试试?或者钟贵帮忙发送?
她发过信来说,若是钟贵这么做,今后不联系了,她只想写给钟贵,知道会赶来。
钟贵看得目瞪口呆,受宠若惊,过后几天里,钟贵竟然不敢直视妻子的目光,钟贵怕妻子从钟贵眼中读出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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