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南说，乔菲知道自己会付出什么。

    陆泽南还说。乔菲识大体……

    我瞪着陆泽南，慢慢慢慢地笑了起来。

    笑声越来越大。陆泽南皱起了眉头，声音有点危险：“很好笑，是吗？”

    我没理他，笑得更厉害了。

    许久，我直起腰，擦了擦眼泪：“谢了，这还真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呵呵。”

    陆泽南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把车开得飞快。

    几分钟之后，我们在他家的别墅前头停了下来。

    陆泽南拉开车门下车，又走到我这边，替我把门拉开。

    从我认识他那天开始，就很少看见他这么绅士。可我现在死活都不愿意下车，脚尖点着地面，来回地蹭着。

    气氛尴尬。

    僵持了一会，陆泽南开口：“下来。”

    这人一张嘴就是命令，让我讨厌。

    我磨磨蹭蹭了半天，问他：“你能不能把我送回家去？”

    “不能。”

    陆泽南冲我笑了一下，一步上前。

    我刚有点不妙的预感，眼前就是一阵天旋地转。

    陆泽南直接扛起了我，往别墅里走。我倒挂在他肩膀上，这个姿势，他的肩胛骨刚好顶到我的胃。

    我本来脑子就晕。这么一刺激，我一张嘴，“哇”地直接吐在了陆泽南身上。

    陆泽南的身体一下绷得紧紧的。隔着西装、衬衫，我都能感觉到。

    我擦擦嘴，嘲讽他：“我早就让你放开我了。你自己不听，我没办法。”

    我有点耳鸣，那句话说得气若游丝，没什么气势。

    陆泽南骂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他扛着我走进别墅，把我放在一进门的沙发上，一把甩掉自己身上的西装和衬衫。

    我躺在沙发上，觉得自己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也好。就这样睡下去，也挺好的。

    我刚对自己这么说，陆泽南就往我脸上丢了一个凉冰冰的东西。

    我一激灵。要不是体力不支，我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你干什么？”

    “擦擦。”陆泽南用毛巾擦着身体，冷冷地说，“乔叶，别不知好歹，弄脏我的地方。”

    又是这副恩赐的语气。

    我冷笑，把毛巾扒拉到一边：“我向来就是这么不知好歹的人。陆泽南，你是第一天知道？”

    陆泽南眼神一冷：“惹怒我，对你没有好处。”

    我想骂他。

    从警察局那会儿到现在，到底是谁在惹怒谁？

    说完那句话，陆泽南没再说什么，转过头继续忙自己的。

    我想了想，静静地开口：“有句话，我一早就想告诉你了。”

    “……”

    陆泽南没说话。可我知道，他是在听的。

    我继续说：“与其被你救出来，我更想一个人在警察局待着。哪怕我自己死在那，都不要紧。”

    陆泽南霍然抬起头，死死地瞪着我。

    我没退缩，就迎着他的眼神。

    过了一会，陆泽南终于说话了：“乔叶，你还有没有良心？”

    我揉了揉晕乎乎的脑袋，坐起来：“你不就想说我没有良心么，我心里清楚。”

    陆泽南还是不说话。

    “其实吧，这事儿没完。”我看着他，一语双关地笑了，“这件事永远也不会完，除非我死，或者他们死。不死不休，你懂不懂。”

    从陆泽南的表情看，我觉得，大概听懂了。

    “我一直是个不知好歹的人。”我用手背抹掉嘴边的污物，淡淡地说，“可就算付出失去工作、一生孤苦的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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