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喜:“真的?!”
陆泽南没回答我,转身走了。
他能让步,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那还能要求那么多。
他走了没一会,张嫂就代替他,过来了。
“哎呀,我的少奶奶!”
张嫂还是以前的性格。刚一到这,那张嘴就闲不住,“天可怜见的,你总算是好了!你要是再不好,咱们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听得有点烦,抱着被子,转了半个身过去。
要不是手上连着输液管,我可能就彻底转身了。
张嫂忙着收拾病房里杂乱的东西,对我的动静一无所觉。
“少奶奶啊!”她把我换下来的病号服收拾好,夸张地感慨,“这几天少爷照顾你,照顾得特别仔细。有个词,是叫什么来着,衣……衣不解……解什么?”
我听不下去了,提醒她:“衣不解带。”
“对对,就是衣不解带!”
张嫂一拍巴掌,“这四天,除了医生护士,少爷都不让人近你的身!”
我听得一愣。
按陆泽南的说法,楚楚是不久之前刚走。
可是,张嫂的说法……
我咬了咬嘴唇,问张嫂:“楚楚是什么时候走的?”
“什么?”张嫂有点疑惑,“楚楚?那是谁啊?”
我说:“我朋友。”
张嫂还是不明白。
我又提醒她:“那天我吐血,她也在。”
“哦,是她啊!”
张嫂终于恍然大悟。
我问:“她去哪儿了?”
可是,张嫂转转眼珠子,开始支支吾吾:“那个楚楚小姐么……她啊,我也……也不是很清楚……”
“够了!”
我听不下去了,打断了她。
张嫂讪讪地看着我:“少奶奶……”
我刚想凶她两句,一想到她前两天还帮我挡过堕胎药,又有点不忍心。
到了最后,我也只是叹了口气:“你不想说,可以不说。但张嫂,你别编这种谁都不信的瞎话来骗我。行么?”
“这……这……哎!”
张嫂脸色变了又变,最后一跺脚,说了实话,“少奶奶,我也不是不想告诉你。可少爷明明白白跟我说过,谁把当天的事儿告诉了您,他就要对付谁!您想想,这谁还敢啊?”
“这么严重?”
我听得焦心。
张嫂点头:“是啊,就是这么严重。可是,当时情况也是太急了。”
“等等……”
忽然,我脑子里闪过个模糊的念头。
难不成,我那天半梦半醒之间听见的话,不是幻觉,而是真的?
我问张嫂:“陆泽南是不是骂了楚楚,还说她废物?”
“啊!”张嫂整张脸一白,惊叫,“少奶奶,你从哪知道的?这可不是我说的!”
果然是真的!
我头疼得厉害,揉了揉太阳穴:“行了,别叫了。那天我没睡死,自己听见的。”
“这……这样啊。”
张嫂讪讪地点头。
“好了,你先出去。”我心里有点烦,叹了口气,“我自己安静一会。”
张嫂没多说什么,出去了。
我自己在床上躺了一会,想起那个放在衣柜深处的手机。
也不知道,楚楚这两天怎么样了。
我把药袋从点滴架上拿下来,举着它,走到衣柜旁边,往里边摸了摸。
摸到一个方块的时候,我大喜过望。
我的手机,果然还在里头!
四天过去,手机早就没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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