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劣势,也瞧出了对方刀法中一些端倪,长臂一伸,冒险直戳对面额角眉心!
“好!”羽柴鹤松身子斜转,长刀反劈杨凌后臂。这是他们交手以来杨凌第一次还招,抑且奏效,不禁让他信心大增。他脚踏易经八阵图,仰身躲过长刀,右手一招“途经昭南”反打对方后心。
羽柴鹤松又道了声好,手肘反击挡住。羽柴鹤松一面要躲骆采灵筷子扔他穴道,渐渐攻势缓懈,杨凌于十招中也还得了二三招。
可惜好景不长,骆采灵扔筷固然有效,但筷亦有时尽,她只好把碗碟、坛瓮等也一一掷去。然而羽柴鹤松岂容她如此作鬼?
他怒喝声,长刀挥起,瓷碗碎成八块,直飞骆采灵面庞。骆采灵“唉呀”一声,急忙侧头避开,但一块碎瓷已从她玉颊边划过,她那俏丽无瑕的脸蛋上已被刮出了一条血痕。她只觉脸皮一烫,一捂脸,似乎有血迹,心头霎时一跳,几乎提到嗓子眼了。
羽柴鹤松挥刀击碗后,长刀倒斜,竟反向朝骆采灵喉颈斩了过去!
杨凌大惊,身子急抢而上,奋起全力朝羽柴鹤松后心点去!哪里知道羽柴鹤松长刀击出一半后,突又反斜挥回,更快两倍地后斩来!
杨凌关心则乱,一指全力,力道如何回缩?竟自行将胸口往刀锋上撞了过去!如果说,起手的第一句话,以及这一招虚攻采灵、实击杨凌的武技都是羽柴的计谋,那么这人不仅是武学的高手,岂非也是政治上、军事上不可世出的人杰?古往今来,又有几个人,能将这技巧运用得如此得心应手?
“杨大哥!!”骆采灵的泪水夺眶而出。
这一招,没有人能躲得过。
杨凌叹了口气,闭目待死。
蓦然间,他心底深处涌起了无数的画面,慈爱的父亲、久违的书院:父亲的大手握着自己的小手,一笔一画地写着李白的静夜思,院子里的黄莺脆鸣,落花微落,杨柳依依。
然而,景色骤然,天变无常,一张狰狞的面孔突然出现,将这一切,都毁灭。父亲,不在了,院落,不在了,所有美好的一切,都在那几声狞笑中,化为灰烬!
“不!!!”
“铿!”杨凌只觉一只手掌突然抓住了自己肩膀猛然后拉,接着一个身影抢上前去,长剑与太刀相撞,发出一声极脆的响声,就像春天里的一声惊雷,惊醒了尚在迷惘的自己!
羽柴鹤松身子一晃,退了一步,双手握刀,斜睨着杨凌身旁那名老者。只见那老者六十开外,身形枯瘦,但一袭道袍羽袖宽大,三尺长髯随风而动,隐隐然有道家出尘之气。
“顾前辈!”杨凌惊道。那老者正是华山名宿“苍剑清风”顾洵。
顾洵微微一笑,说道:“杨贤侄,你可受伤了没有?”杨凌急忙答谢:“没有,多谢前辈救命之恩!”顾洵轻轻摆手,转眼看向羽柴鹤松,缓缓说道:“阁下方才用的,可是东瀛拔刀术?”
羽柴鹤松点点头,说道:“不错,方才那招便是居合术中的‘燕返’技!”他顿了顿又道:“你莫非就是华山派掌门顾洵?”
顾洵颔首道:“正是老朽。”
羽柴鹤松笑道:“如此甚好,省得我再大老远上华山找你,来吧!”他长刀一摆,缓缓插回刀鞘,然后紧盯着顾洵。
顾洵看着手中苍剑,眼神闪烁不定。他的佩剑名叫“洗秋寒”,通体碧蓝,恍若寒水,乃是一柄名剑。
这时杨凌已赶到骆采灵身旁,只见她哭着紧抓着他衣袖,哽噎道:“杨大哥!杨大哥,你没事吧?”杨凌扶着她安慰道:“我没事,你没见我正好好的吗?”
他见骆采灵右手紧紧捂着脸颊,轻轻把她手拿开:“我看看。”只见她鬓角边一道刮痕,天幸划得不深,而且头发垂下也看不清。他说道:“没关系,伤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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