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耐不住,问道:“大叔,你就快说说这个王员外吧,还有那个什么黑信的事儿。若真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本小姐也去教训教训他!”
四人都是一愣,那书生仔细把她从上到下瞅了一边,只见她梳了双垂鬟髻,肌肤娇嫩,吹弹可破,小脸偏圆,却不显胖,身材娇巧,睫毛长而翘,下面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灵动非常。
“我说,你在瞧什么?”骆采灵瞪了书生一眼,那人忙道:“没没没,我见小姑娘你甫出大言,不免多看几眼,好记住你这姣好的容貌。不然待会儿大风闪了舌头,只可惜了这朱颜。”神色之间,极见狡狯,与方才的仁义书生形象,恰恰相反。
“你!”采灵正待要骂,忽然发觉此人先前行止语言之中,似乎带着一股教化之意,此刻又不似嘲笑,反而像看透了她而发出的调笑。
“这家伙与寻常读书人可大不不同。若是世家子弟,这行头也太过寒碜;若是普通书生,必是一堆废话,却没半点实用。而且他挤眉弄眼,又好像个轻浮浪子。除非,他是别的什么人乔装改扮的。”采灵心中暗忖,她亦是惯于易容之士,以己之心揣度,便知端倪。
“你什么?是指我么?哈哈。小生在此,姑娘有何见教?”
采灵骂道:“油腔滑调,油嘴滑舌,你快多喝点茶,清清肚子里的油水吧!”书生大笑:“小姑娘发起怒来的样子,也十分的可爱呢。”他见采灵面色微愠,忙撇开话题道:“好啦,小子闲话不说,大叔,说说看吧,那是什么黑信函?”
“好好。唉,这王员外,名叫善德,是本镇的一个大财主,他在镇上开了一间当铺,一间赌坊,真是势大财雄。你要说他十恶不赦,却又不至,但平素欺凌百姓的事倒也做了不少。前些日子,小齐家祖传的玉佩就被他逼着典当了,这也没办法,谁叫欠了他银子呢?”老张连连叹息。
老李道:“对啊。可是也不知那王员外得罪了什么人,这一个月来,接连收到几封黑色的信函。信函里写着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儿,比方说,要那员外拿出数百两银子建个米仓,又要他拿钱修筑河堤等等。试想,那王员外怎肯去花这冤枉钱?自然把信烧了,不做理会。可第二天,又收到了信,信里竟写着十六个字,如不照办,恐有大祸,买椟还珠,马失前蹄。”
采灵一愣:“那是什么意思?”
书生止住她,说道:“且听下去。”
“姑娘,不单是你,我们也都不知道什么意思。可就在三天后,王员外忽然发现,前些天新进的一批古玩,竟然都是假的。当初验过的,确实是真品,可是转眼之间,就变假的了。更奇的是,王员外的儿子王大少不知从何处买到了好几匹低价好马,可骑着的时候,竟鬼神神差摔了下来,断了条腿。王员外派人仔细查看了,那马也不曾受惊,真是奇怪了。唉。至于那信上说的,指的便是这两件事儿了。”
骆采灵与那书生对视了一眼,随即分开。
“事情出了两天,那黑色信函又来,仍是第一封的内容,就要王员外出钱。王员外只道是巧合,依旧不理。接着黑函又到,这次却是写着再不照办,祸不间断,不义财飞,恶犬逢道十六个字。”
“嘿,这次又是出了什么事?”骆采灵问道。
“这回却是那王员外当铺里的当票不翼而飞了,利息都无从记起,凭空损失了千两银子。这还不止,他家夫人去庙里进香,道上却忽然蹿出一条疯狗,吓得不轻,现今还卧床不起呢。那狗到现在还没抓到,恐怕是鬼犬,这黑信啊,就是诅咒!”老张道:“大伙儿都说,准是那王员外家遭了鬼,不然怎么会收到这等不明诅咒的信呢。”
“嗯。地狱里来的诅咒么?王夫人还好么?可别被吓死了吧?”书生发问。“听镇上的老大夫说,其实也就是惊吓过度,没有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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