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门人在此,则势必哭笑不得了。
“小道长快请上座,得财,看茶!”王善德躬身道。采灵也不客气,上位坐下,摸了摸两撇假胡须,顺带看看是否粘牢了。
采灵端了茶轻啜一口,善德道:“这是岳麓毛尖,道长觉得味道如何?”骆采灵见到他此刻还有闲情问这些个鸡毛蒜皮的小事,心中暗笑,不觉又想起当年骆思恭尚在朝为官时,每逢有客临门,看茶作聊,也都是捡些无关宏旨的事,非得等到茶过五味了,方才扯到正事上。
王善德见骆采灵摇了摇头,只道她嫌茶不好,叫道:“得财!还不去给道长换上更好的茶来!去去去,拿我书房里珍藏的大红袍!”采灵叹道:“这般磨磨唧唧的,忒也不像男人了,在朝为官,就一定要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规矩么?若真如此,还不如不当的好!”
骆采灵原是自言自语,王善德却以为他意在讥讽,忙道:“道长教训的是!唉,不瞒道长,小可时运不济,府邸中竟潜藏着一只害人妖孽,还望道长行行好,施法降服了去,须是功德一件。”采灵这才回神:“啊?正是正是。”
当下王善德简述了数日前发生的灵异之事,与茶社老农所言相差无几,只时不时添加几句憎恨之言。采灵微微颔首,王善德取出第三封黑函,交到她手中,其余三封已被他焚毁。
采灵读道:“怙恶不悛,将惩再三,以富捐贫,方为善德。”她见这黑函是普通信纸,又闻了闻墨迹,更加笃定这个“女鬼”必是旁人伪装的,原先的一丝小小忧虑也一扫而光,笑道:“这‘鬼魅’竟不似前些日子般,写下具体事来。”
王善德道:“对啊!这才更让人头疼,显然,这女鬼是怕小可对此做好防备。”采灵暗笑:“若真是女鬼,你又怎么防备得了?你必是得罪了什么武林中人,可这又不好明着来问你就是。”她咳嗽一声道:“敢问这信函从何而来?”
“这信却是在小可书房桌上发现的,前日还不曾见,昨天清早,便有了。”王员外双手一撮,显然有些紧张,生怕小道士说出个:“唉,此事难办了。”他若也没有法力降妖,这几天可要怎么过啊。
采灵双眼一转,笑道:“员外要破这黑函并不难,小道有一法,绝对奏效。”王善德忙问:“还请道长指教!”
“员外且照那第一封信中所言,在库中取千百两银子,去建个米仓,筑个堤,保准消弭灾祸,绝对见不到那第五封黑函。”
王员外怫然不悦:“道长这是消遣小可么?”采灵见他一拂袖,显然是道:“你若没别的法子,我可要请你出去了。”
她只得放下茶盏,打了个哈哈,笑道:“员外既然不肯,那么小道只能在贵府盘桓数日,施法将这妖孽捉去便是。”“道长如肯施法,抓了此妖,金银酬谢,定然不菲!”王善德立时转了笑脸。
采灵起身便去周巡宅邸,王善德命管事得财相随。
“道长,不知您老捉妖可要什么法器么?小人这就帮您提进府来。”得财满脸堆笑,一对鼠目只露出一条缝隙。
“法器?那是啥?”
得财一愣道:“就是道长的符啊,像您这把木剑啊,还有黑狗血啊,莫非道长竟不需要法器,就能捉到那妖物么?”
骆采灵忙道:“啊啊啊,就是这些玩意儿啊,要的要的!”她见得财仍在身侧聆听示下,连忙比手画脚道:“那前几个法师用的什么法器,你照他们的例,都给我弄一份来。”得财道:“好嘞!小的这就去办。”说罢,立时出门去了。采灵呼了口气,心道:“好险,差点就拆穿了西洋镜啦。”
她将王府四处都看了一遍,却没发现什么异状。晚餐自在王家吃的,鱼鲍燕翅极为丰盛。众人吃罢,王员外就请采灵前去王夫人房内驱魔。王夫人此刻仍然卧床不起,采灵知是惊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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