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打死你本小姐也不干!”她用力挣扎,可左脚吊着,身子悬空,一点力也使不上,只晃得自己在空中摇啊摇的。
“哈哈,姑娘可再使些力,兴许能荡起来,这倒秋千可不是寻常小姐可以玩得到的啊,你在这晃个十天八天,绳索自然松了,又或者你使劲一荡,就飞了出去也说不定啊!”那书生捧腹大笑起来。
“你!”骆采灵大急,一想到真要一直被吊着,险些哭出声来。以她的武功原不足以闯荡江湖而毫发无损,可在北地人人皆知她是“拓明刀”之女,不敢得罪。南下未逢高手,即便遇上了羽柴鹤松与方旭,也有杨凌在旁照料,皆未吃亏,历来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却从未被别人如此欺负过。况且这番被擒,原非武功不如,却是智计不足之故,中了对方的设计陷害。
书生笑了片刻,见她不再说话,细眼看去,只见她嘴巴紧抿,神色极倔,可眼中莹莹,泪水已经从鬓边滑落。他知道戏弄过了火,忙扯开绳子,将她放下。采灵落入他怀中,心中委屈,立时就是一掌,那书生正想回避,见了她眼神又是不忍,硬生生受了一掌,腾腾腾地连退了好几步。
“为什么不躲?”采灵一边抹泪,一边恨恨地道。那书生抚胸道:“适才推了姑娘一把,现下还你一掌,咱两正好扯个直。”采灵这时才想起,自己扯他面具之时,胸口曾被他一掌击开,那时只道对方也是女子,浑然没有在意,哪知这“女鬼”竟是男的,脸上登时一红,骂道:“卑鄙、无耻、下流的小贼!”
书生又笑了起来:“当时还不知小道长原是个女道长,直到”他左手一抹鼻子,原是个习惯,在采灵看来,自然是暗指方才之事。“你再伸手,我剁了你的狗爪子!”
书生见她又欲落泪,连忙打手道:“该死该死!这是小生的坏习惯,姑娘切莫在意,原是那句‘姑奶奶’让我起疑,待你青丝垂下,却就明白无疑了。”他左手拇指食指中指相互一搓,那股柔软酥嫩的感觉竟然挥之不去,脸上也是一红。
骆采灵并未留意到他此刻的忸怩之态,蹲下身子解开了脚踝处的绳子,只见这绳索几近透明,细长而坚韧,脚踝此刻仍然作痛。她正欲把绳子抛给书生,忽想:“这家伙害的姑娘这么惨,才不要还他,下次也要让他尝尝这味道。”书生见她“哼”的一声,把绳子放入怀中,微微一愕,却也不多言。
骆采灵瞪了他一眼,拔出桃木剑,就往他腿上一斩,“哎哟,你,你,你怎么又打?”书生跳了起来,退了两步。“怎么?你不该打么?你这个乔装女鬼的男鬼!”书生一笑,不甘示弱地回道:“嘿嘿,那么你呢?乔装男道士的女道士?”
“你!”采灵此刻方知此人惯于舌辩,跟他斗嘴只怕要输。当下道:“喂,我说,你到底是要做什么,我指王家的事。”
“嘿,告诉你也不妨,不过我这幅模样,实在没啥心思说,待我换件衣服再说。”说着,书生就把白衣一脱,骆采灵大叫一声,连忙转身骂道:“你!你你你又要耍流氓吗?”
书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小姑娘你真可爱,我又不是没穿衣服,你且转回头来瞧瞧啊?”骆采灵骂道:“我才不信!你这骗子!”嘴上虽然这么说,可身子还是转了回来。
只见他白色大衣内尚有一件黑色小衣,白衣一翻,怎个人就如没入黑夜一般,无怪旁人难以发觉。接着不知他从哪里抽出了一件黄色上衫,披在身上,丢掉假发,戴上方巾,盘膝坐了下来,又出怀里拿出一瓶胶水,一撮假须。
采灵一见便知那是自己怀中之物,骂道:“你这小偷!”
书生尴尬一笑,道:“不好意思,顺手了,现在还给姑娘。作为赔罪,请你喝一杯,告诉你前因后果如何?”说着他又从怀中取出一瓶酒,两个酒杯,放在了地上。采灵看得一愣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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