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侧身避开了拳头,却还是被拳风震伤。
雪晗只觉小腹如遭刀绞,伏地喷出两口血,疼得晕了过去。清泠扶她靠在墙上,从衣袋中拿出一颗药丸放入雪晗口中,点她喉上穴位,运内力将药丸逼入体内。她知妹妹伤了脏腑,已难再战,自己亦负肩伤,三人中唯剩杨凌一人。她咬牙道:“我妹妹就拜托你了!”
她青绫一送,快如闪电,却是一招“两袖风轻”,缠住了那人双手,她凌空一跃,脚在墙面一点,身子迅速绕到那人身后,青绫一转,又缠住那人头颈。那人刚一转身,清泠又是轻踩石墙,跃回原来位置。那人用力一挣,竟难以移动。
此时清泠双臂缠紧,运足全身气力,吃力已极,她见杨凌仍然不动,不禁骂道:“臭小子,还不带我妹妹快走!”杨凌摇了摇头,神色坚决:“我不会抛下你的。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他长啸一声,鱼肠剑身紫光泛起,如离弦之箭,朝那人额头刺去!
“嚓!”一声爆响,青色绫帛竟在那人内力震荡之下裂成了一片一片,好似无数蝴蝶在地宫中飞舞。清泠被他内力一激,身子飞起,撞在石墙上,俯身倒地,唇边殷红流了一地。
杨凌见她肩背微微起伏,知她虽然伤重,性命却在,心内略安。那人震裂披帛,双掌一合,鱼肠剑正好被他合在掌心,再难前进半寸!杨凌鼓足全身之力猛冲,那人退了一步,便即立定身子,气沉丹田,内力涌起,合掌带剑往杨凌推去。杨凌只觉一股大力排山倒海而来,整个地宫轰轰作响,掌风如一道气墙逼得他不得不后跃,他“腾腾腾”连退六步,握剑的右手垂下,整条手臂兀自颤抖不已。
雪晗悠然醒转,面上轻纱也已被劲风吹走,露出真容颜。只见她缓缓爬到清泠身边,扶起姐姐。细看来,清泠瓜子脸,右眼角多一颗泪痣,眉眼冷傲,胸部丰硕,身量亦高;雪晗下颔稍圆,偏鹅蛋,腮边多一对梨涡,眉目含愁,上胸显然发育未足。除此外,两姐妹搂在一块儿,几乎辨不出谁是清泠,谁又是雪晗。
两姐妹手中的夜明珠都已滚落地上,那人击退杨凌后也不忙抢攻,捡起地上的珠子端详起来。三人惊疑不定,只见他忽然张嘴,竟一口把珠子吞了下去!
清泠脑中闪电般划过一个念头:“蠦蜰憎光!”
她正想把滚落不远的夜明珠藏起来,却听到一个声音幽幽地说道:“不错,蠦蜰确实恨光,但同时,它们也趋光。它们恨不得把光全都给吃掉。”话音未落,一道耀眼的光束就从地宫外头射了进来,慢慢靠近,那花白头发的人用手遮住眼,口中发出咆哮声,却又不敢朝光亮处攻去。
清泠与雪晗只觉得那声音颇为熟悉,只是黑暗中不敢确认。“还不出来么?”那声音又响了起来,三人恍然大悟:“原来这蠦蜰恨光、趋光的真正原因其实是——惧光!”
有时候恨即是恐惧:当一个人无惧另一个人时,无论他是否在他眼前,他都不会在意;但当他害怕他的时候,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让他如坐针毡,恨不得让他消失。
杨凌连忙扶起清泠、雪晗,朝光亮处跑去,只见强光背后站着一个青袍男子,他左手拿着一根短棍,棍子上横竖竟嵌着八颗硕大的夜明珠,右手两指间夹着一面双面镜,浑身上下湛湛然焕发一股王者之气。
“原来如此,镜子把夜明珠的光亮全部聚焦起来,因此构成了一束不亚于烈日的光亮,这光亮迫使蠦蜰宿主不敢上前。”杨凌忖道:“那人短棍里的夜明珠,只怕就是殿外玉柱上的。”
四人缓缓退出宫殿,蠦蜰宿主怒吼着,咆哮着,却始终被强光逼迫着不敢追出来。青袍男子左手握着短棍,运劲朝地面一压,这地面青砖铺就,坚硬无比,但短棍还是“噗”的应声插入石面。杨凌喝彩道:“这位前辈好深的功力!”他心中暗自揣度:“这位前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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