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严掌门这个盟主之位,也是板上钉钉了,大伙儿不妨回院里,我等也好歃血。”历来会盟礼毕,都要微饮牲血,或涂于唇侧,以示诚意,称为歃血。
“慢着!什么盟主也好,皇帝也罢,老头儿从不放在心上。可总有些什么‘熊掌’‘病猫’大言炎炎,小言詹詹。老头儿看不过眼,不容他做什么盟主,他们若要做‘盟猪’,倒是无妨。”说话的正是衡山派掌门青羊。他言辞中以牲畜为讽,除却头脑简单者,都知其所指,暗暗偷笑。
严松不动声色,坐着轻啜了口香茗。许显纯却极度不满,捏紧拳头忖道:“我外号‘飞虎’,你却说某些个‘病猫’,不就是指我么?哼,待大会事了,若不叫你衡山派好看,老子便不姓许了!”
群雄只见青羊佝偻着背,慢慢登上台,颤巍巍地签了生死状。他身形瘦高淡薄,似乎清风一吹便倒,却要如何去接严松的铁掌呢?
“昆仑奴,上台帮我把生死状也签了。”藏剑阁主沈非云撇过头对仆人说道。昆仑奴点了点头,正欲上台,却被童雄一把拦住道:“嘿,生死状签的是自个儿的生死,如何能让他人代签?万一打死了你家主子,你们赖账怎么办?”昆仑奴怒道:“我家主人千金一诺,岂是你这癞皮狗能比的?快闪开!”
童雄如何肯让,昆仑奴就要动手,沈非云止道:“长天庄主言之有理,昆仑奴,抬我上台。”昆仑奴不敢违拗,只见他下阶,双手各擎住轮椅两侧,喝了一声:“起!”,轮车便被他举了起来!群雄均是“噫”了一声,那沈非云虽非壮汉,但如他这般的成年男子,好歹也有百余斤,再加上坐下的轮椅,要想如此举重若轻,双臂至少得有四五百斤的气力。心中都想:“这黑奴不过是沈园一仆,就身负神力,有如此武功,若是正主儿,那还了得?这沈园不愧是江南第一大势力。”
童雄见状,横身一拦,两人肩膀相撞,台阶立时就是“咔咔”重响。两壮汉绞缠一处,昆仑奴既不能撞开童雄,童雄亦不能将他挤下台去。
沈清泠怒道:“严掌门,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吗?”严松微微一笑:“冰心堂主休恼,谅严某属下这么点道行,如何拦得住沈园三位菁才呢?”他言下之意无非:“下属出手相阻,三位可自行打发,倘若还要我这掌门出言喝止,又何必来掺和这会盟大会呢?”
沈清泠“哼”了声,正要出手,只听沈非云说道:“泠妹且住。”他手指一弹,童雄肩上巨骨穴一麻,全身真力竟提不上来。童雄大吃一惊,连忙后退,再吸一口气,却发现周身上下并无任何异样,心中之惊诧,不可言喻。昆仑奴趁他一让之际,已将沈非云送到了擂台上。
众人都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却听严松叹道:“久闻藏剑阁愚人剑法举世无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身旁的方旭冷然道:“负情剑意、愚人剑法,二者合一,天下无敌。”严松嘴角翘起,反问:“是么?待会儿就让严某来会一会这套剑诀,看看是否真如传言所说的天下无敌。”他话音刚落,沈非云也刚好在生死状上签下姓名。沈非云淡淡一笑,并不答话,退在一旁方桌后。
一盏茶时间过去,群雄各自食用瓜果,却再也没人上台。许显纯道:“除了衡山派青羊老人、苍南派严松掌门、沈园藏剑阁主沈非云外,还有没有哪位英雄,敢上台比武,以夺南武林盟主之位?”群雄自知名望武功,与这三位相较,不可同日而语,均自默不作声。许显纯连说三遍,仍是无人搭理。
“既然如此,就定由青羊、严松、沈非云三位。现下不妨请青羊老丈同藏剑阁主先行一战,接着”许显纯话未过半,众人早知他必偏袒苍南一派,岂料竟如此明目张胆。青羊抢过话头:“三个人怎么打?不如让老朽来和许指挥先打上一架,予江湖朋友们聊作谈资如何?”许显纯目透寒光,冷冷地道:“哼哼,老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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