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唇,一语不发。叶啸天也自沉默。瑾兮虽然着急担心,却不敢多言。三人又走了一炷香时间,荻蓉才打破沉寂,道出了一个惊人的论调:“一定是有人陷害我九哥!”
“哦?”叶啸天饶有兴致,冷漠的脸上竟露出微笑。
荻蓉并不急于回答,而是沉吟了片刻,才缓缓说道:“且不论道听途说的真实性有几成,单我南宫家被摘星楼偷袭之事,也不过发生十日不到,可这消息竟不胫而走至千里之外,竟好似今日发生,次日就已天下皆闻,若非有人故意设计,绝不能够!”
叶啸天颔首道:“姑娘分析得很有道理。叶某在初听此消息时,也是这般怀疑过。但怀疑终究只是怀疑,你没有证据的话,是不会有人相信你的。更何况,你还是南宫九的嫡亲胞妹。”
南宫荻蓉道:“叶大哥说得对。但正因为荻蓉与九哥自幼生活在一起,寒暑已逾二十载,知他为人正派,绝不会做出这等无耻之事。”她一咬银牙,恨恨地道:“这整件事都是针对我南宫家的,这是一个要使我南宫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的阴谋!”
叶啸天口唇蠕动,似乎欲言又止,南宫荻蓉看在眼里,不禁问道:“叶大哥,难道小妹分析错了?你有话就请直说。”
“你分析的没有错。”叶啸天说道:“只是叶某认为,这个阴谋不仅仅是针对南宫家,而是针对整个北武林!”
“什么?”瑾兮听着入神,此时不禁叫了出声来。
“此话当真?叶大哥可是又探听到了其他什么消息?不然,怎敢下次定论?”荻蓉追问道。她与叶啸天相处不久,但已知他为人轻易不发言,言之必有据。即便他不能确定此事一定真实,但既然出口,那必有七成以上的把握。更何况,在叶啸天说出这番话之前,她也早就这么认为了。
“叶某所闻,不仅包罗南宫家事,亦有三才堡得宝之事。”
“啊,莫非是指那百年茯苓与那”南宫荻蓉急掩住唇。
“看来姑娘也已得知。”他看着荻蓉略显惊惶的瞳仁,两人瞬间会意:“三才堡获得了两样至宝的消息传得满天飞,茯苓也就罢了,那第二件至宝,又岂能不惹北武林人士乃至天下武人竞相追逐?到时候黄河以北必将是一片混乱,那时不论是哪一方得了这宝物,都必将元气大伤。很显然,这个阴谋的始作俑者既要覆灭南宫世家,同时也要将三才堡等仅次南宫世家的豪门毁于贪婪的一炬。”
“啪!”的一声,让荻蓉和瑾兮惊醒过来,却是叶啸天一拍大腿。“叶大哥怎么了?”荻蓉问道。叶啸天摇头:“我错了,我不该一时气愤把苟硕杀了,他一定知道什么。”
“不错,虽然我南宫家和三才堡从来不睦,但他言语中不断挑拨两家之间的争斗,而事到临头,却又委身三才堡之后,正是阴谋家的姿态。”南宫荻蓉道。
叶啸天摇了摇头道:“叶某以为,苟硕也不过是一兵而已,主谋并非此人。这人武功不算高,但行事滑头,轻功也不错,曾是以江湖消息来换取钱财的贼商。而陕甘一线的黑道,大多都是通过这‘飞来横祸’来获取最新讯息的。”
南宫荻蓉托颔道:“这么看来,定然是有人买通了苟硕,让他将我南宫家事传扬到江湖上,使我南宫家威信大失。可既然这不是三才堡所为,那又会是谁呢?”
“南宫姑娘,苟硕传出的消息,不仅不利于南宫家,也不利于三才堡,可他还是出现在了彭家,可见彭家也并不知晓。而且,叶某觉得,三才堡并没有得到那件事物,这一切都只是那个阴谋的作俑者放出来的谣言。等等,可如果三才堡真的没有得到那东西,那这流言岂非不攻自破了?”
叶啸天不住地思索,三人不知不觉已走到大道上。这时候天色已渐白,似乎已到了卯时,道左有不少高林大木,右侧则多杂草。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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