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馥雪正在花园陪重夕玩,突然接到了一封信。
送信的人是看着百里馥雪亲手接到信,才转身离开的。
谁会给她写信?
百里馥雪有些疑惑,然后拆开信封——
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相信我已经死了。谢子墨一定以为,我死了,所有的秘密都会被带到地府去,可他错了。我就算死,也要把所有的秘密都留下来,让你么都知道……
谢子墨追着那抹青色背影,停在小轩。
两人对峙着,青袍男子转过身来,笑靥动人心魄。
“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易容成流川的模样!”
“易容?哈哈……”青袍男子仰头大笑起来,妩媚妖艳,犹如艳鬼,“谢子墨啊,你以为所有人都需要易容才能站在你的面前?我可是本来就长这样啊。”
“你到底是不是流川?”
“你觉得是就是,你觉得不是就不是,是与不是,都不过是个人的感觉。怎么?你追过来是想杀我呢?还是想确认我是不是流川?”男子笑着说。
“你,不是流川,你是谁?”谢子墨微微眯眼,想要抓住他,而男子却随风走了,如同翩跹的蝶,消失不见了。
谢子墨蹙眉。
那是桃花宫才有的独门轻功,那个和流川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怎么会?
谢子墨没有继续追,而是转身回了寝宫。回到寝宫时,百里馥雪并不在,于是他到处寻不见。最后在桌上看到了百里馥雪的玉坠,谢子墨心头一颤,握住玉坠,拿起下面垫着的一张纸。
谢子墨快速浏览着信上的内容,眉头紧锁。
看来,百里馥雪什么都知道了。
“来人,备马。”
……
断崖边上,女子红裙翻飞,伫立在生死边缘。
一曲琵琶语回荡在风中,如水流般的歌声带走女子的思绪,原本要从崖上跳的女子被牵走,朝着琵琶声的方向寻去。
悬崖的亭子里,青袍男子手抱琵琶,披着一头浅褐色的发,雀羽青袍徐徐散开,摄人魂魄。
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青袍男子清唱着钗头凤,衣发轻飞,好似妖孽。
梦一样的画面,牵引的红裙女子一步步走至青袍男子身前。她静静地听着他错落的琵琶语,觉得大脑很沉。琵琶声断,青袍男子疾速如风,站在百里馥雪身后,搂住昏迷的她……
香薰弥漫着空气,一点点的散去,侧躺在床上的青袍男子撑着手肘,看着身旁熟睡的女子。
窗户打开着,清新的空气流入室内。
眉目如画的女子睫毛颤动,随后缓缓的睁开眸子,呆呆地看着眼泊里鬼魅笑着的男子。
一袭青色睡袍的男子敞开胸襟,他褐色的发自然地披散在肩背上,略带银灰的双瞳犹如星辰。
“流川?”逐渐变得清晰的视线落在青袍男子的胸膛,白皙如瓷,完美无瑕,“不对,你不是流川,流川的胸前被我刺过一刀,应该有刀疤才对。”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是你的梦,所以,我当然不是流川。”纤长的手指抚过百里馥雪的锁骨,魑魅一笑。
温热的触感刺激着百里馥雪的神经,她倏忽坐起来,看着眼前的男子。
这不是梦,眼前的人是真实存在的。
“你不是流川,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会长着一张和他一样的脸?”百里馥雪看着眼前的男子。
“若我是流川,你就会跟我一起?还是你只是想确认一下我不是流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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