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觥筹交错,宫女正在给宴席上的人们添酒。一个宫女低着头,端着酒壶朝着皇上的席位走去。
宴席之外,俞瑄四处走找不到木荷,正着急时,看见了一头狼。狼口中叼着一封信。俞瑄心里忐忑不安,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他急忙接过信,拆开——
俞瑄:
我知道,我爹不是什么好人,他伤害了很多人,罪无可赦。可是,他毕竟是我爹,我不能撒手不管。婆婆死后,我就再无亲人,爹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不管他是好是坏,那是你们的界定,不是我。他是我爹,是我无法割舍的人。对不起,我必须和你分别。我要带我爹离开这里,离开黎国,去哪里都好。俞瑄,请原谅我的自私和任性,也希望你不要去找我。你还有谢子墨和百里馥雪,你还有哥哥,而我爹,只剩下我了。对不起,再见……
——木荷
“木荷!”信纸从俞瑄的手中滑落,轻落于地,俞瑄神色慌张的转身就跑。而这个时候,宴席上,已经乱成一片。
木荷拔出匕首,挟持了易桓,逼着他一步步走下席位。
“木荷?”易桓微微蹙眉,知道挟持自己的人是谁。他是看在谢子墨的份上,没有将木荷和朔夜炎关押在一起。他本以为木荷会乖乖地跟着俞瑄一起离开,没想到,朔夜族的人,没有一个是好人。
“皇上,对不住了。”木荷用匕首比在易桓的脖子上,挟持着他朝着天牢的方向走去。
天牢里,狼群已经将朔夜炎带出来了。他正和狼群朝着木荷的方向集合,准备和她一起逃出皇宫。
“木荷,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放下刀,朕可以网开一面不降罪于你。你若是和你朔夜炎一样执迷不悟,就别怪朕不留情面。”易桓说着,眼睛一直在看着脖子上的那把刀。
“皇上,我知道我们朔夜族犯下的罪不小,我也知道我爹这样做是错的。可是,人都不能选择自己的父母。就算是我爹错了,我作为他的女儿,也无法弃他不顾。我无意伤害任何人,我只求皇上可以格外开恩,绕我爹不死。”木荷说着,她没有放下匕首,因为护卫已经将他们包围,似乎随时都要冲上来,和她鱼死网破。
“朕没有杀朔夜炎的打算,朕只是打算将他关押天牢。”易桓说着,随着木荷一步步后退。
“关押一辈子,和死去有什么区别?”木荷反问,继续后退。
“我爹曾经跟我说过,这个世上好坏是没有明确界线的。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人,都有必须做的事情。也许,我们坐的事情是错误的,也许会因此伤害到别人。”木荷叹了一口气,“皇上,我不能让我爹一辈子都在大牢里度过,带我爹离开,这就是我必须要做的事情。”
“不好啦,朔夜炎被劫走啦。”狱卒急匆匆的跑出来,在宫内大声嚷着,惊扰了所有人。
“子墨,馥雪,糟了。”就在狱卒跑过去不久,俞瑄突然跑过来,出现在谢子墨几人面前,将木荷要带朔夜炎一起离开的消息告诉他们,“木荷留下了一封信,说带着朔夜炎走。”
俞瑄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想要向谢子墨和百里馥雪求助。
“俞瑄,他们如果逃跑,一定会先经过朔夜族,你骑马去拦截,宫里的事情,我来处理。”谢子墨说着,若有所思。如果木荷要救朔夜炎,那么他们就不可以看着朔夜炎死,朔夜炎若是死了,他们是不可能带着木荷一起回鎏那国的。
“我们去宴席。”谢子墨说着,和另外几个人朝着护卫跑去的方向赶去。
赶到偌大的广场时,大家止步,看着木荷挟持着易桓,看到狼群护着浑身是伤的朔夜炎走出来。大家不敢轻举妄动,看着木荷和朔夜炎逐渐靠近,集合在一起,朝着宫门的方向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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