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了,明明是不带任何色彩的简简单单的一个轻触,甚至都算不上是亲吻,按理来讲我应该反亲回去,然后来一句“这才讲亲亲懂不懂”才对,谁知道我就这样跑回来了!
简直丢脸丢出大夏。
而且落荒而逃就落荒而逃吧,我竟然还浑浑噩噩地坐了一晚上不着调的梦。
我梦见一条蟒蛇想要吃了我,我绕着树林跑啊跑,那条蛇追啊追,最后蛇信子舔上我的脸。我吓得声音发抖:“大哥,你不能吃我。”
那条蟒蛇问:“问什么我不能吃你?”
我半个脑袋都被蟒蛇塞到了口腔里,我混着它的口水道:“因为我是你最爱的人!”
蟒蛇一愣。
梦里的我抽抽噎噎泣不成声,也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个小帕子,就那么在蟒蛇脑袋里抹起了眼泪,“你这个没良心的哦,你这个遭天杀的哦!”
这时候不知道从哪儿跳出了一只猴子,一边哭一边喊:“胡说!我才是它最爱的人!”
那条蟒蛇也被吓了一跳,一个没留神,上牙碰了下牙。我最后的念头是:脖子是真疼啊。
我醒过来的时候,身子在床上,脑袋在床下,脖子硌在床沿上。脑袋和身子就像是被人拆开又按上的一样。
新月在门外“咣咣”砸门,“殿下!殿下!要赶不上早朝了!”
我赶紧匆匆忙忙地套上衣服就往宫里干。
可能是我昨天夜里被吓得不怎么好,整个朝会过程中我都是昏昏沉沉的,不过貌似我父皇昨天夜里也没有休息好,草草讲了几句就宣布散朝了。
我出了殿门,三转两转转到了我母后的寝殿。
我到栖凤殿的时候,我母后正在绣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旁边坐了淑妃和贤妃,还有两个不知道什么分位的女人。
我母后似乎没有料想到我会来,我一进门的时候她似乎有些惊讶。贤妃和那两位我不太眼熟的妃子起身向我行了个礼,淑妃瞧了我一眼,权当是没看见我,我很是恐惧她的眼珠子会不会翻过去翻不回来了。
我母后也不说话,捻了根针在帕子上戳过来戳过去。
我母后不说话,我只好也不说话,于是乎就形成了满屋子里的人相对无言,淑妃自顾自地坐着,以贤妃为首的三个人没有我的命令也不敢起身,只能半蹲着。
我坐到我母后身边,看她那根针在帕子上穿进去又抽出来,愣是没看出来她绣了个什么玩意儿。
贤妃身体似乎是向来不好,这样子让她蹲着似乎是真的累着她了,维持着这样的行礼姿势本来就是不容易,何况是贤妃这朵娇花,皱起眉来当真是我见犹怜,哪儿舍得让她受一点苦。可惜了,谁让她待在后宫这个专门抹杀美人的地方呢,见她如此,众人不幸灾乐祸就不错了,哪里会心疼。贤妃忍不可忍,从牙缝里溢出来一声呻吟。
我母后恍若未闻。
淑妃的脸色却慢慢变了,敷了一层白粉的面皮上青青白白转换了好几个颜色。
才慢慢起身道,“哎呦,公主殿下来了啊。瞧妾身,最近脑子里不清不楚的,也没看见公主进来。”
说着行了个礼,脖子梗的倒是直,一副宁死不屈的悲壮感。
我母后这才笑了笑,那笑声极冷,平白让人身上发寒,“向来是本宫这栖凤殿不够好,本宫伺候不够周全,竟让妹妹在本宫这儿提不起精神来。”
淑妃好歹也在后宫里横着走了这么多年,“娘娘说的哪里话,是妹妹最近身体不争气,又是咳又是吐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我母后“哦”了一声,闻声细语道:“那可怎么好?可有让太医看过?”
淑妃道:“看过了……就是……嗯……还不是皇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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