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蹲下身,把水盆放在地上,拿起涮马用的毛刷,打湿了,自上而下的涮马背,黑马甩了甩脑袋上的水珠儿,乖巧的一动不动,叶宁心里赞叹马儿通人性,手涮的正起劲,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呼啸的风,叶宁下意识向后一躲,皮鞭甩在了马厩的柱子上,颠倒下来的灰尘,惊扰了黑马,黑马嘶鸣,挣脱了缰绳跑出外面。
叶宁半蹲在墙角,暗道好险,那一皮来的太过突然,若非有过几次教训的叶宁时刻把警惕摆在第一位,怕是要险些着了道。
她站起来转身,正对上一双冒着怒意的杏眸。
高挑眉,容颜亮丽,瞪人的杏眸更是扎眼,一身利落的红摆长裙,不用介绍了,叶宁的心里就有了答案。
她挥了挥手上的涮子,抱臂,一脸不耐的看着来人,“姑娘无缘无故用皮鞭教训在下,是几个意思?”
红衣公主扬眉冷笑道,“本公主教训一个涮马的下人,还要理由了?”这邦赛公主,倒学的一口流利的汉语,也不知道骂人的技巧怎么样。
叶宁微微笑道,“在大周,没有哪个公主会无缘无故用皮鞭教训别人。”
徐婕儿杏眸瞪得更圆,她想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性子其容得下一个顶嘴的下人?“好,既然如此,本公主就告诉你,为什么要教训你,谁允许你洗那匹马的?”
“不好意思,给马儿洗澡是在下的工作,没有谁允不允许。”叶宁好笑的抿唇,眼前的公主,占有欲表现的也太过明显,怎么,现在杨琛的一切东西都不允许别人碰了吗?
看来先前闻言那邦赛公主徐婕儿对杨琛一见钟情,并非虚言。
杨琛的魅力就那么大?叶宁扬了扬眉,脑海中勾起那人的容颜,长相嘛,算是过关,只是那不阴不阳的性子,着实给那张脸减分。
徐婕儿气的脸蛋涨红,显然无法接受堂堂公主被一下涮马的下人教训的事实,嘴斗不过,就干脆动手吧,看眼前人的身份,也不过是个最下等的士兵,她挥起鞭子就往叶宁脸上抽。
叶宁眉间一拧,伸手接住鞭子,“公主要动手?经过在下允许了吗?”话语倏冷,嘴角划过的冷意带着一丝嘲讽。
徐婕儿听不懂叶宁话中之意,倒把那分嘲讽看的真切,“你敢嘲笑本公主!看本公主不好好教训你!”她用了几下力,发现眼前这个黑瘦小子的力气不小,竟能抓住她的鞭子。
更气了,“你,你给我放手。”公主涨红着脸娇嗔。
“真要放?”叶宁善意的问了一下。
“放手!”话音未落,叶宁真的放了,然后用力扯着绳子的公主,没站稳,向后倒地,摔在了马粪上,那模样,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盛气凌人的公主落到与马粪相伴的地步,叶宁看了也着实觉着好笑,她笑弯了眉眼,冲着满身马粪的公主,摆了摆手,扬长而去。
一时痛快教训公主的下场就是,当天下午,惨遭羞辱的公主亲自排查了整个马厩的下人,却没有找到人。
一群人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等候公主殿下的发落,最后公主殿下发话了,要是谁能找出一个黑瘦的小子,就赏赐一百两银子。众人没有屈服在银子诱惑之下,却挡不住公主殿下轮番的‘大型伺候’。
最后终于有人招了,直指出羞辱公主的黑瘦小子,是伙房的伙房兵。
公主殿下有了寻仇的目标,当即带着自己的人,雄赳赳气昂昂的,冲到了伙房。
刚巧,叶宁没有在伙房,沈翊听闻叶宁不小心招惹了公主,两条腿都软下来了,谁不知道这个趾高气昂的外域公主之所以敢这么肆无忌惮,完全是因为背后有个强大的靠山——狄王。
作为军中唯一一个能够自由出入军营,自由出入狄王军帐的女人,谁还不懂其中包含的意思?得罪谁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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