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章一百十七 去年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第3/5页)  锺山之玉成铿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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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功有气无力地打断他,“平西公到此究竟为何?只为翻这笔旧帐吗?压下奏折的是安境屠海,你还要我再治罪他们一次不可?”

    张佑瞪圆了眼睛,“皇帝难道真的不知?皇帝此举便是对匈奴的纵容!”

    成功嗤了一声,“和亲是你提出的。”

    张佑双手捶在一起,“那也是有个限度!不是议好只嫁容国公主吗?怎么又加上十四公主?”

    成功叹口气,“又不是都嫁单于!只有枿芗,”

    张佑气得吐沫星子直飞,“容国公主改嫁左贤王?还有比这更示弱的吗?匈奴以前还年年朝奉,皇帝此举不是说大成和匈奴平起平坐?”

    成功此时也有些后悔,不想再听张佑的唠叨,“那个朱融,可以任命为濮州统帅。”

    张佑高声叹了口气,“晚啦!”一跺脚转身出门。

    成功气得无法,“平西公日后不得再擅入后宫!”

    张佑愣了一下,回过头来,“养颐殿从来不是内宫。皇帝和司徒司从未明文指示过。”

    成功一下噎住,一句话说不出,看着张佑出了宫门,才觉得头痛越来越厉害,爬在榻上,呕吐起来。

    过了几天,晏城黎将军传书进京,成功见濮州有了援兵,松了口气,拿着折子好好地挖苦羞辱了一番张佑和他的张家军。张佑在正阳殿百官面前和成功顶撞起来。

    王璨尽量和稀泥,另外有十几个却给张佑帮腔。成功一怒,甩袖退朝,将一众臣子晾在殿堂。

    眼看快到申时,王璨已经饿得发晕,仍不见皇帝的影子,正不知所措,张蒙提议和王丞相进宫请旨。

    二人由廖总管接着,进了兴颐宫,“两位丞相大人稍等片刻,圣上昨夜开始就头疼,刚才太医灸了,好容易睡着,不过,这时也该醒了。咱家这便进去禀告。”

    待廖公公敬了茶退下,王璨才道,“皇帝圣心焦虑,我等愚笨,不能为圣上分忧啊。”

    张蒙瞟了王璨一眼,“太师位列三公之首,掌佐天子,理阴阳,经邦弘化,王丞相是三朝重臣了,不必自谦,你若愚钝,言外之意,岂不是说先帝和太皇识人不清?也让圣上为难哪。”

    王璨哈哈一笑,“张丞相果然后生可畏,这般咄咄逼人,颇有乃父之风啊。”

    张蒙知他讽刺早前张佑在朝堂上和成功争执一事,毫不在意,笑道,“张家世篤忠貞,服勞王家,平西公与太师同朝共事几十载,当知家父频频临危受命,鞠躬尽瘁,其心可表,即便言语急躁,武人真情所致,何必拘泥。”

    王璨心想皇帝所虑不差,自己这番点醒张蒙,他都不以为然,张家父子果然狂妄跋扈,功高欺主。王璨点点头,“平西公征战疆场,戎马一生,战功赫赫,倒是有目共睹。张丞相与圣上是总角之交,此番为圣上重整朝纲,智谋超群,前途无量啊。”

    张蒙略施一礼,“太师谦逊了。安境一党擅权,太师在猎宫时共商大计,又协助立王平定梁州侯之乱,功劳也是有目共睹的。”

    王璨执手道,“我窃居太师之职,却不敢自诩有周公佐成王之贤,况且圣上亦不是幼主,以皇帝的英明睿智,何须我等的筹谋。身为人臣,顺从而复命。”

    张蒙淡淡一笑,“太师差矣,吾等谏其君者非为己身,将欲以匡君之过,矫君之失也。你我俱为良臣,行事必有益于国,必有补于君,苟无私心。”

    王璨抚掌大赞,“平西公张丞相勤政可嘉,能与贵乔梓同堂事君,乃老夫之幸啊。”

    二人一来一往低声交谈,像老朋友推心置腹,在猎宫时,两人共同为成功策划的阴谋,暗中又共同分享那个秘密,表面上相惜相敬,配合默契,可心里各自恨不得马上将对方置于死地。

    张蒙微笑,正要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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