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毫无悲伤呢?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罗俊从楼上下来,他身后跟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满脸潮红。
“等很久了吧?”罗俊问我。
“没有,刚到!”我回了罗俊一声,把长凳下面七八个烟头踩在脚底。
那女子看着我笑了笑,挥手朝罗俊说了声see you,随后扭着屁股消失在转角处。
我跟在罗俊后面上楼,房子里的某种气味还未散尽,罗俊换了条床单,才招呼我坐下。
罗俊的床头上挂着一把吉他,那是整个房间里最干净的东西,纤尘不染,看得出来罗俊爱这玩意胜过自己。吉他上面刻着“洛神”两个字,那是他前女友的名字。
“来我这你就安心的住着,都自己兄弟,别见外了!”罗俊给我递过来一罐啤酒,并没问我为什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这或许是他常年混迹夜店练就的精纯眼力吧。
“本以为两个月没见,你小子大富大贵了,忘了我这兄弟,谁知过来一看,你丫和我一样过的半死不活啊!”我喝了口啤酒,调笑罗俊的同时也不忘自嘲。
“驻唱那酒吧生意不行,整晚上的稀稀疏疏就几个人,过了十一点基本场清,要不我也不会回来的这么早!”罗俊情绪低落的说话。多年之前的他不是这个样子,给他一把吉他,天塌了也和他没关系,我向来认为罗俊是我所有朋友中最清高的一个。
时光会老,人总会变,岁月是把锋利的杀猪刀。理想主义者罗俊,当年出尘的姿态也不知哪里去了,我姑且把他刚才的这句话算作入世吧,不入世何以出尘呢?
我问罗俊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罗俊说酒吧老板想将酒吧转让出去,价格已经低到不能再低了,这个时候出手无疑是最好的时机,可惜他手里没有那么多钱。接手后再坚持两个月,冬天的生意应当是不错的。
“这行水深,风险太大,还是谨慎些好!”
罗俊点点头,点上烟没再说话。我和罗俊相互无言的躺在床上,夜已经深沉,我们怀揣着各自不同的心事,相同的无眠着。
夜不知深了几许,一阵强劲的秋风吹开罗俊的窗户,冷风顺着窗口钻了进来,我不禁打个哆嗦。罗俊下床,我以为他要关窗,他却站在窗口,突然开口问我道:“你说我要是真把那酒吧接手了,胜算有几分?”
我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但依我的想法,这无疑是冒险的。
“别疯了,饭要一口一口吃,吃下去还要能消化不是?”我说的绝对是自己的真是想法,酒吧这行业越来越不好混了,要是没点创意,缺少人气,可以说是离死不远了。
“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罗俊嘀咕了一句。
我没吱声,睁着眼睛望着漆黑的屋顶,我可以用来挥霍和疯狂的时间还有多少呢?二十七八岁,我已经失去了当年的斗志和勇气,生活早已将我揍的遍体凌伤,揍的我毫无还手的余地。
也许,也许罗俊是对的。
“你的洛神小妞最近和你联系了没有?”我本无心勾起罗俊的伤心事,但话已出口已然无法收回。
罗俊沉默了一会,有些忧伤的说“联系个屁,早都分了!”
“分了?分了好,不过你应该彻底忘记,女人如衣服,勤换有益身心健康!”我不知道我是在罗俊的伤口上撒盐,还是在安慰他受伤的心灵。
“呵,洛神是我穿不起的牌子!”罗俊顿了一下接着说:“她家里不同意,逼着洛神出国了,前两年还联系着,后来渐渐感觉没了共同语言,打个电话都不知道说啥,近一年都没再联系过了!”
罗俊伸手从床头取下那把刻着“洛神”二字的吉他,抚摸着入木三分的字迹怔怔出神。
秦洛神是西北政法大学的06届法学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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