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个不存在的人,能够攀上我父亲,你会觉得很庆幸。”
我不动声色一言不发,也许他说的没错,穆锡海败给了时间,败给了周逸辞的先入为主,所以他在我眼里分文不值,无法阻隔我对周逸辞的想念。
我对他的感情在权势金钱面前或许很虚弱,相比较失去他我更畏惧回到贫穷,可这丝微弱的感情也存在着,超过于我对除他之外的任何男人。
我记得我说过并不是每个有钱男人都得不到真挚的爱情,只能得到女人的假惺惺,只是伴侣对他感情的索求要逊色对他物质的贪婪太多,让男人越来越不相信,只拼了命的用钱去换取风花雪月,把所有女人都看成戏子。
我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
周逸辞犀利的目光扫向穆津霖紧闭的门扉,他不知想什么,沉寂了半分钟,然后将燃烧了三分之二的烟卷扔在脚下,踩灭后默不作声下楼离开。
我注视着他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有些失魂落魄。
周逸辞当晚十点多还没有走,就在客厅跟穆锡海下围棋,厮杀了十盘,他赢了七局,穆锡海起初脸色还好,到后面越来越严肃,最后一盘时僵持四十分钟还没有结束。
我守在旁边观看,穆锡海执着的黑子迟迟不曾落下,周逸辞笑着抬眸看他,“父亲在想什么。”
穆锡海沉默了片刻答,“在想你的路数。”
周逸辞端起茶盏喝了几口,“父亲想通了吗。”
我见他喝光了茶,又从保姆手里接过水壶,为他续了一杯,他朝我道了声谢,放回托盘里。
穆锡海说,“宏观看我掌控很好,到处都是我的黑子,能走的步数很多,可细节看白子虽然少,点注的分量都很重,堵住了我所有最佳出路。”
他说完原本要放下的白子又收了回来,他伸出手指了指一个空隙,“请君入瓮。”
周逸辞笑着说,“父亲能看出很不简单,换做别人这一盘早就死了。”
穆锡海哈哈大笑,“虎父无犬子,老人们的话是有道理的。你棋艺惊人,从商的城府难怪这样出色。”
穆锡海说完握住我的手,放在掌心里细细把玩着,“程欢在跟着逸辞工作时,看过他的手段吗。”
我摇头说没有。
穆锡海嗯了声,“他的喜怒想法轻易不外露,这一点和津霖一样,都非常像我年轻时候。不过他下棋不行,十局里面要输我六局。”
周逸辞意味深长的勾起一抹笑,“大哥只是哄父亲高兴,他过招的手段可厉害。”
周逸辞眼睛里的光非常惊心动魄,“我和大哥下过围棋,也下过国际象棋,几乎是次次平手,每一盘厮杀都不低于半个小时。”
穆锡海非常惊讶,显然在他认知里,穆津霖远没有这么厉害,“真的是这样吗。”
“我为什么要欺骗父亲。”
穆锡海蹙眉不语,周逸辞耐人寻味说,“大哥的心机城府,父亲只是不了解,其实他比我更继承了您的衣钵。在手段部署方面,如果有大哥在,我也不好说一定能赢。”
周逸辞反问他,“父亲生养了大哥,共同生活了近四十年,您看不出吗?”
穆锡海没说什么,他撤掉了棋盘上的黑白子,第十盘棋最终以周逸辞胜利而告终,结束已经快要十二点,周逸辞没有提出离开,宅子里佣人以为他会留宿,这几年了他还是头一次肯住下,正欢天喜地给他收拾房间铺被褥,吴助理忽然急匆匆赶来,冲进客厅找到他神色凝重说了句什么,他声音很小,似乎不愿让其他人听到,他说完后周逸辞立刻跟随吴助理漏夜离开了庄园。
他风尘仆仆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给了我们所有人一头雾水。直到次日早晨见报,我们才了解周逸辞名下最大的船厂出了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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