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代表什么,不恰好代表了金钱权势和美女。我知道老爷和大太太都是聪明人,什么都瞒不过骗不过。只是您累了不打算计较,不想在自己家里还提心吊胆谨慎小心,看每张面孔都觉得奸诈肮脏。大太太知道您永远不会停止纳妾,她只想与世无争好好度日,等长子成家立业,等自己命数终止,她什么都不愿掺杂其中,得罪您宠爱的妾室,让自己日子如履薄冰,二太太嚣张霸道,她这几年给大太太的气还少吗?越是沉浮于水底年常日久还没有水落石出的,越是惊天可怕。”
我这番话已经再明显不过,穆锡海低垂着头,他垮掉的肩膀和布满褶皱的皮肤都让他看上去无比疲惫和悲凉,我大口大口呼吸着,感觉自己捅破了这宅子里最暗无天日不见阳光的阴谋。
穆锡海沉吟片刻忽然低低笑了一声,这声笑充满沧桑无奈和悲戚,大片浑浊的水雾弥漫了他双眼,挤不出眼眶,又咽不回心里,他不知道看向何处,虚无缥缈空洞凄凄,那些残存于脑海中尘封的记忆浮现,一张张年轻明媚的脸孔,一段段拆解不开的情仇。
他像是思念着什么,大滴大滴眼泪滚落下来,积聚在桌角,慢慢融化开,他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我这辈子啊,生了两个好儿子,纳了几个好女人。”
他说完低沉压抑的笑转变为哈哈大笑,他掌心撑住扶手转动椅子,缓慢背过身去,他喊进来保镖,吩咐他们将我带去仓库反省,没有他的话谁也不许擅自放我出来,也不要给水饭。
保镖经过周逸辞面前弯腰从地上扶起我,他们对我还算客气,并没有推搡和蛮横,只是十分抱歉说,“三太太委屈您和我们走一趟。”
周逸辞垂下眼眸,他从口袋里摸出烟盒与打火机,叼了一根咬在唇齿间,对此视若无睹,我没有央求他为我求情,这反而让我局势更险峻,而且他看上去也没有这方面的意图,我跟着两名保镖走出书房,反手将门合住,在门缝完全合上的前一秒我特意看了一眼,周逸辞与穆锡海一站一坐,流转的气氛阴森诡谲。
我刚要转身下楼,齐良莠忽然从一侧的墙角蹿出来,她笑着看我,“去哪儿啊。”
我偏头不理会,她又问保镖,保镖不敢隐瞒,告诉她去仓库禁闭。齐良莠听了脸色有些难看,“不是逐出穆宅吗,怎么又改成关禁闭了?”
我侧身让出一条路,指了指那扇木门,“二太太对于这个结果不满大可进去找老爷质问啊,我静候佳音,就好像这宅子是个宝库,谁也恨不得留下挖宝,二太太难道不清楚我是被老爷看上强行要过来的吗?谁也不是非要扒着一个碗才能吃上饭,我程欢还不至于满心欢喜伺候一个做我爷爷的男人。”
齐良莠脸上的笑意顷刻全无,她胸口剧烈起伏着,“三太太还不知道关禁闭意味着什么吧,当初你前头那位死了孩子关在仓库,转天早晨就疯了,那里面是阴宅,鬼气很重的。”
我面无表情注视她,“沈碧成不是被吓疯的,是被冤疯气疯的。”
齐良莠脸色一变,我朝她走过去两步,也许我脸上的表情太恐怖,或是骤然变凌厉的气势唬住了她,她在我逼向她时不断后退,最终撞向一堵墙壁,齐良莠让保镖过去拉开我,他们动了动脚最终又停在原地面面相觑。他们不清楚我关禁闭后的下场会如何,女人结局的喜悲都在男人一念之间,也许我出来后得宠超过了齐良莠,也许比沈碧成更惨,但只要有一线翻身的机会,谁也不敢太得罪我。
齐良莠见保镖聋了,她自己挣扎要推开我,我不知哪来的力气,一只手禁锢住她两只,她被我震慑得有些发懵,根本无招架之力,我和她脸孔相贴,几乎只差一寸就重合到一起,我看到她皮肤上一层厚厚的脂粉,看到她眼角藏也藏不住的细纹,我冷笑说,“其实你拿什么和我争呢,又拿什么打败大太太与沈碧成呢,不过是倚仗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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