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感觉得到,身后士卒们当中,已经开始弥漫着某种焦躁的情绪。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种焦躁的情绪越发的浓重。
唯有甘宁,却依旧沉静得跟石头一样,丝毫看不出他有任何的担忧。
主将的冷静,让将士们的情绪稍稍平伏了不少。
不知过了多久,当日渐西沉时,一直沉静如水的甘宁,眼眸却忽然一动,仿佛发现了什么异动。
那刀锋似的目光极目远望,隐隐约约,似乎看到了茫茫的乌云,正贴着长江徐徐而至。
那乌云前进的速度极快,只片刻之间便在一里之外。
甘宁的眼眸中顿时掠起兴奋的神色,口中咬着牙骂了一声:“他娘的,黄祖你个老杂毛,可让老子苦等了半天。”
那乌云不是别的,而是遮天蔽日的帆影。
极目西望,但见宽阔的江面上,成百上千的大小战舰,浩浩荡荡顺流东下,战舰之多,尽是一眼望不到尽头。
中央那艘巨大的斗舰上,那一面“黄”字大旗正高高的飘扬。
这一支舰队,正是荆州最强的江夏水军。
船头之上,黄祖披甲扶剑,傲然的冷视着前方,眼眸之中闪烁着愤怒与急迫。
在得知夏口失陷的消息,在看到儿子黄射被逼得的那封劝降书之后,愤怒的黄祖,率领着两万五千名精锐的江夏水军,千余艘战舰,日夜不停的顺流东下,向着老巢杀奔而去。
那些江夏士卒和他们的主帅同样愤怒急迫,妻儿失陷敌手的他们,恨不得能插翅飞回夏口,夺还自己的家乡。
这一支浩浩荡荡的舰队,几乎以满帆满桨的速度,再加上顺流之势,向着夏口飞驰而去。
来势固然汹汹,但却未免有些太过急迫。
甘宁要的是就是黄祖的急迫。这也正是颜良逼迫黄射写那封劝降书的目的,为的就是激怒黄祖。
不多时间,浩浩荡荡的江夏水军已陆续从眼前驰过,这些急着东归的江夏军,全然没有觉察到,两岸的苇丛之中,一支敌人正悄无声息的隐藏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急切夺还夏口的黄祖,只顾着顺流疾驰。根本没时间去派出哨船先行侦察。
在黄祖看来,颜良偷袭夏口只不过是奸计侥幸而已,此刻的颜良,应当正集结着他可怜的水军,背城而立,等待着自己强大水军的进攻。
黄祖根本就没有想到,颜良竟然不按常理出派。派出了一支三千人的水军来迎战而他。
而且,此刻他就从这支水军身边经过。却浑然不觉。
甘宁默默的注视着一艘艘经过的敌舰。终于,他那到了那一艘巨舰。
帅旗所在,必是黄祖的旗舰。
时间,正是此时。
“速发信号,全军出击!”
甘宁敏锐的抓住了时间,从地上一跃而起。
号令传下,岸边守候的士卒。迅速的将早就备好的三道烽烟点燃。
浓浓的黑烟冲天而起,那是开战的信号。
长江两岸。隐伏在苇丛中的三千将士,同时一间看到了那冲天而起的信号。他们心中的焦虑,一瞬间便就滚滚的热血所取替。
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哗哗”声,颜家军的水军健儿们,迅速的将覆掩在船身上的芦苇掀去。
紧跟着,阵阵的呦喝声如怒涛而起,一艘艘艨冲舰从苇丛中窜出,撕去了伪装,露出了它们狰狞的獠牙,如凶猛的鲨鱼一般,向着浑然不觉的敌军舰队扑去。
两百余艘艨冲,从两岸杀出,向着整支江夏水军的腰位撞去。
甘宁所在的那艘艨冲,更是一马当先,径直奔往黄祖所在的旗舰而去。
全身心专注着舰队前方的黄祖,还有大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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