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剩下的只有恐怖。
黄忠率军反击而出,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营栅一线的袁军冲垮。
破营而出的黄忠,更是纵马当先,如猛虎一般驱杀着溃逃的敌人。
方杀得痛快时,却见迎面千余袁军逆着溃兵之流而至,原来是蒋奇率残兵被吕玲绮的骑兵辗杀而来。
乱军中,黄忠一眼便瞅见,那残破的大旗下,大吼大叫喝斥着部卒的敌将。
那便是河北大将蒋奇。
“敢不把老夫放在眼里,日夜的狂攻,老夫便要看看你有几分本事!”
黄忠怒从心起,杀意狂生,猛一夹马腹,纵马舞刀冲破乱军,直向着蒋奇杀奔而去。
此时的蒋奇很绝望,两面受敌,败局已定。
而且,眼见着四面狂杀而来的敌人,蒋奇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否逃出这乱军。
这时的蒋奇,只是在军人本能的驱使下,做着困兽犹斗。
乱军,他猛然看到,一员须发皆白的老将,挥舞着大刀,如辟波斩浪一般重破乱军,直向自己杀来。
莫非,这就是黄忠那荆南老匹夫不成?
蒋奇的胸中,陡然间燃起最后一股愤怒的烈火,心道原来就是你个无名老卒,害得老子屡攻不破,直到被颜良的骑兵杀到。
“我蒋奇今日就算是要败,也要先斩了你这老卒的人头做垫背!”
愤怒之下的蒋奇,更所无惧,暴喝一声迎着黄忠杀去。
一黄一黑,两骑穿过漫天的血雨与尘雾,转眼间呼啸而至。
两柄大刀,各挟着生平之力,破空而至。
吭
一声猎猎的金属激鸣,迸射的星火直刺人眼眸。
一击之下,蒋奇只觉一股无穷的大力灌入身体。如沾水的鞭子般抽得他五腑欲裂,张口便喷出一股血箭。
“这老匹夫的刀法,竟然强悍如此,我竟轻”
蒋奇欲待震惊之时,却已来不及,一刀交手的黄忠,连气息都未曾有一丝不畅,错马而过时。反手一刀又如电光扇扫而出。
第二刀,如电而至。
蒋奇气血翻滚,思维反应迟钝瞬间,而就在这瞬息之间,那战刀已挟着狂澜怒涛之力,当胸而至。
一声凄厉之极的惨叫。
四面飞喷的鲜血中,蒋奇的上半身子跟下半身分了家。拦腰起的半截身体飞上半空,重重的跌落于地。
区区两刀。河北大将蒋奇既被斩杀于地。
黄忠驻马横刀。巍巍而立,刀锋尚在滴血,那苍老的身躯,巍巍如铁塔一般,直令左右敌卒如见魔鬼一般。
黄忠傲然而立,享受着敌人的畏惧,一股深藏心底的自信油然而生。
今日。乃是黄汉升扬名天下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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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营之北,三里。
颜良跃马踏上那座小山坡。勒马横刀,刀锋似的眼眸极目远望。
但见黄忠营通往昆阳的道路上。数千袁军正匆匆忙忙的奔跑着,急急的想撤往昆阳城。
再往东面看去,却见尘雾如沙暴一般,笼罩着黄忠营以东之地,那震天动地的喊杀声,隔着数里地都清晰可闻。
颜良暗吐了口气,嘴角浮现一抹冷笑,“看来玲绮已是袭了蒋奇之后,这眭元进正忙着逃回昆阳,他大概作梦也想不到,会被咱们半路截住。”
山坡下,那一面东倒西歪的袁家旗帜,正匆匆忙忙的从眼前而过。
以吕玲绮抄袭蒋奇,而颜良自将骑兵,截杀眭元进,此正田丰所献一石二鸟之计。
只消将眭元进的兵马截杀在城外,纵使这昆阳城打造得再坚固,已是无兵再守,又如何能抵挡颜良无数大军的围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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