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饮数杯,吴氏似是不胜酒力,脸畔已是酒晕悄生。
门外处,日头已落,夜已降临。
被逼饮酒的吴氏,心中却惦念着被关进猪圈的孙权,实在忍耐不住,便道:“颜大司马,我家仲谋已诚心归降,未知大司马可否放他一条生路。”
话音方落,周仓步入堂中。
“启禀主公,已按照主公的交待,余杭城残存的几名孙氏子弟,已尽数被诛杀。”
“做得很好。”颜良微微点头,以示赞赏,表情甚是轻松。
而吴氏听着却是心头大震,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转眼袭遍全身。
她知道颜良极是残暴,却没想到残冷到如此地步,竟真的要把孙氏一族杀尽一般。
“孤可以明告诉夫人,孤不但要杀孙权,还要好好折磨他一番,让他生不如死,从骨子里后悔与孤作对,然后才会取他性命,夫人对孤的回答,可否满意。”
颜良一点都委婉,直白冷酷的道明了意图。
吴氏嘴角微微抽动,不禁暗生愤意,“颜大司马,你到底乃一方雄主,难道当真气度如此狭隘,你要杀仲谋,就不能给他个痛快么。”
“哈哈”
吴氏的激将法,换来的却是颜良的狂笑,笑声中充满了轻蔑与嘲讽。
“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得势之时,总喜欢自己装圣人,把敌人当作小人,一旦失势就露出了小人的嘴脸,乞求敌人变成胸襟宽广的圣人,这大汉朝的天下,我看就是被你们这班伪君子给搅乱的!”
颜良一番肆意的讽刺,无情的揭穿了吴氏的面目,直将吴氏听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极是尴尬。
狂笑渐息,颜良又道:“既然夫人这么想让孤做圣人,那孤做一回圣人,倒也无不可。”
原本尴尬的吴氏,一听此言,心中顿生几分希望,以为颜良打算给孙权一个痛快。
但在这时,颜良却冷笑道:“圣人孔子不是说过,要以德报德,以怨报怨,孤今就学学孔圣人的教诲,狠狠的折磨孙权一番,然后再将他千刀万剐,不知夫人以为如何。”
吴氏一听,一口气差点背过去。
原先吴氏只以为,颜良只是一个有些智谋的河北匹夫罢了,但没想到,颜良所拥有的不只是诡诈的智谋,与超然的武艺,就连辩才也非常人能及。
到了这时,吴氏当真是无言以对,只能黯然的僵在了那里。
颜良也不睬他,目光转向周仓,“诸葛瑾那厮呢,还在城墙上钉着吗?”
“启禀主公,诸葛瑾那小子硬气了几个时辰,不敢自杀,又挨不过伤痛,最后只好巴巴的求饶,如今正在外边候着。”
果然不出所料。
“把他带上来。”颜良喝道。
号令传下,过不多时,两名士卒拖着诸葛瑾入内。
此时的诸葛瑾满身是血,脸色惨白萎靡,被洞穿的肩膀处的伤口,只做了粗粗的包扎。
当吴氏看到诸葛瑾这般惨状时,花容间更添几分惊怖。
“诸葛瑾,听说你已经想清楚了,孤想听你亲口再说一遍。”颜良俯视着阶下,冷冷道。
跪伏在地上的诸葛瑾,垂首道:“瑾愿归降颜大司马,请大司马收纳。”
介于怕死与不怕死之间的诸葛瑾,终于挨不过死亡的恐怖,终还是选择了向颜良屈服。
颜良眉宇间狂意更烈,冷笑一声,摆手喝令属下拿来笔墨。
“你既愿归降,孤还要看看你的诚意,笔墨在此,证明给孤看吧。”
诸葛瑾神色茫然,看着眼前的笔墨,不知颜良所为何意。
颜良冷冷道:“孤要你给你那好弟弟诸葛亮写一封信,告诉他,他给孤使的那些绊子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