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飞马直抵涪城。
信使带着严颜的亲笔信,直抵涪城,指名道姓要向张任下战书。
此时的张任,方率四万蜀军入驻涪城未久,此刻正在县衙的府堂中,与泠苞等诸将商议应敌之事。
当严颜的信使,将他亲手所写的那道战书,呈给张任时,这位蜀中的名将,不禁是勃然大怒。
哗啦啦
愤怒的张任,将手中战书撕了个粉碎,大骂道:“严颜这个老匹夫,背主降贼,还敢如此藐视本将,当真是可恨之极!”
严颜在那一封战书中也没说别的,只是称张任号为蜀中第一名将,身为第二名将的严颜,早觉他徒有虚名,不服久矣,今次率军前来,一者为攻破涪城,二者则要手刃张任,夺下这蜀中第一名将之号。
战书末了,严颜更是公然告诫张任,若其无胆一战,索性献城归降,免得徒自顽抗,最后落得个身死名裂。
这一道充满了不屑意味的战书,当真是把张任气坏了。
主将震怒,左右泠苞等蜀将,无不震慑。
啪!
大怒之下,张任拍案而起,厉声道:“颜良那狗贼,竟然敢派严颜这背主之贼充当先锋,分明是轻我蜀中无人,公然羞辱我等。本将已决定,趁着颜良大军未至,先杀了严颜这老匹夫,一举挫敌锐气,让颜良那狗贼,再不敢轻视我蜀中豪杰。”
张任这般一怒,麾下诸将也无不群情激愤。
“杀严颜,扬我蜀人威名”
阶下众将,群起而大呼,情绪已是激动之极。
在这热血沸腾,愤怒满堂的气氛中,张任当即做出决定,明日尽起四万大军,南下涪城与严颜一战。
次日,天色将明未明。
大营之中,万余的颜军已徐徐而出,沿着涪水向北面推进而去。
老将严颜策马拖刀,神色冷峻的居于军阵之中。
昨天的那封战书,张任已做出回复,决意今明出城与他决一死战。
时已初春,暗淡的天空中,下着一丝绵绵细雨。
一万颜军将士在细雨之中,迈着沉重的步迈前行,直推进至了涪城东南五里。
严颜良举目远望,但见东西方向,一团黑色的乌云,正贴着涪水河岸远远而来。
严颜知道,那是张任的蜀军到了。
眼见敌军已至,严颜遂下令全军停止前进,一万将士排开里许宽的阵形,肃列以待。
果然,黑云渐近,不多时间,已是现出了狰狞的面目。
刀枪林立,旗卷如涛,同样是一万的蜀兵,迈着整齐的步伐,挟着昂扬的斗志,正如铁壁一般推进而来。
那一面“张”字大旗下,张任策马横枪,眉宇之间皆是傲然。
他麾下的这支蜀军,无论士气还是军纪,都远胜于先前的蜀军,已是西川最强的精兵。
严颜眉头微凝,目光冷峻如刃。
共为同僚十余载,严颜从未曾想到过,有朝一日,身为蜀中二号名将的他,将有机会与头号名将张任一战。
内心的深处,一种兴奋正在燃烧。
眼见敌阵已近,严颜良长刀一扬,喝令擂鼓。
颜军阵中,隆隆的战鼓之声,率先冲天而起,嘹亮的号角声,在两翼的山峰间回荡。
涪水之畔,杀气冲天。
“老匹夫,你不是不服吗,本将今日就打到你服为止,让你知道谁才配称蜀中第一名将。”
张任神色愈傲,手中银枪一招,本军阵中的战鼓声亦冲天而起。
两军中的战鼓声,此消彼涨,争相较量,未开战,仿佛就先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颜军阵中,三通鼓过。
老将严颜眼眸陡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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