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
眨眼间,便有成百上千的藤甲兵被火球撞中,那刀枪不入的藤甲,此刻却成了他们的催命符,这些被油浸泡过的藤甲,但凡稍稍的触碰到火星,瞬间便熊熊点燃。
变成火人的蛮军,惨叫着四面乱奔,又将不及回避的同伴撞到,一传二,二传四,连锁的反应之下,火势正迅速的蔓延。
而那些火球撞中山谷中的粮车时,立时也是大火狂燃,原来,那粮车中所装之物,根本就不是粮草,而皆是易燃之物。
几百辆粮车起火,助长了山谷中的火势,不多时间,大半个山谷已皆被点燃。
颜良还嫌不够,旋即又命他的将士,将几万支火把统统就扔进山谷之中,这般火上浇油之下,整个山谷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就彻底的变成了一条狭长的火海。
混乱中的兀突骨,彻底的懵了。
所有的自信,所有的得意,这一刻都灰飞湮灭,所余下的,只有无尽的恐惧。
此时的兀突骨,方才恍然惊悟,人家颜良为何会“屡战屡退”,那根本就不是因为人家怕你,而是因为,人家最初之目的,就是要为了把引至这么个死地,一把火烧你个干净。
眼看着谷中火光乱舞,眼看着他的士卒一个个变成火人,在火海中哀嚎乱窜,眼看着三万刀枪不入的藤甲军,就此化为灰烬,兀突骨已是绝望之极。
“颜良竟连我藤甲的软肋也能识破,此人当真是神鬼莫测,孟获啊,你可害苦了我呀”
悲愤的兀突骨放声大叫,余音未绝之时,一只火球如风撞至,熊熊的烈火,瞬间便将他吞噬。
山坡上,数万看热闹的士卒,俯亮着蛮军葬身火海的场面,解气之余,也不禁为其惨烈所咋舌。
颜良却目光冷峻,就像是在看一场大片一样,心中所有,唯有畅快二字。
而他身边的祝融,却是满脸惊怖,脸色苍白如纸。
三万人被活活的烧死,刀枪不入的藤甲军,就这样被颜良不损一兵一卒,轻易的消灭,于祝融而言,这已是她生平所见,最最恐怖之事。
此时的她,方才明白过来,颜良为何会那般的狂妄自信,敢和她打那个赌。
原来,颜良之所以狂妄,乃是因为人家早就胸成破敌之计。
“难道,我就这样输了吗,我真的要屈服于他,任由他凌辱吗?”
惊恐的祝融,想起了她和颜良的那个赌约,一丝悲惊与羞耻之心,悄然而生。
“祝融,这壮观的场面,看着还过瘾吧。”颜良嘲讽的问道。
祝融咬了咬嘴辱,颤声道:“颜良,没想到你手段竟如此狠毒,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活活的烧死三万生灵,你就不觉得愧疚吗?”
“愧疚?哈哈”颜良仿佛听到了一个莫大的笑话,放声大笑起来。
演义中的诸葛亮,火烧藤甲兵之后,倒似有些愧疚的说了一句:吾虽有功于社稷,必损寿矣。
颜良却不假那般假惺惺自责自己的手段太毒,此刻他所有的,唯有痛快。
“这些藤甲兵一路杀到这里,不知杀了我多少汉民,奸污了多少汉家女儿,孤烧死他们,乃是替天行道,还需要愧疚吗,笑话!”
颜良狂意冲天,根本就不畏鬼神,但求快意恩仇,管他用什么手段,只要杀得痛快就行。
祝融目瞪口呆在了那里,面对着这样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祝融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是能够让他畏惧的。
此时的她,已经彻底的没了脾气,所有的希望与傲气,都被颜良这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绝望落寞如她,只能默默的低下了高傲头头颅。
“待活捉了孟获那小子,孤再跟你收取赌注,哈哈”颜良狂笑着,策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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