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肃汗颜,匍匐于地,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颜良那一问,分明是在以胜利者的身份,公然的羞辱鲁肃,但鲁肃却不敢有任何不满的表现。
多少人身为俘虏后,依然不知死活,在颜良面前自恃自傲,结果却为颜良毫不手软,用尽残酷的手段杀害。
孙权、周瑜,便是最好例证。
血淋淋的事实面前,鲁肃岂敢再表现了所谓的自尊,倘是如此,他也不会巴巴的弃了郯城,不顾脸面的前来向颜良求降。
“肃现在只是在后悔,没有早点认清大势,早些归顺于大王,直至此时才幡然悔悟,恳请大王恕罪。”鲁肃言辞卑微之极,头伏得愈低,屁股几乎高高的蹶起。
何其之卑微,何其之厚颜无耻。
很显然,鲁肃乃是东吴众文武中,最最识时务的一个,也是最聪明的一个。
倘若是别将,既已识时务,颜良也许会选择收降,为我所用,但可惜的是,眼前跪伏的是鲁肃。
这个早已列出颜良死亡大名单的仇敌,纵然他如今卑微的跪伏于前,向颜良求饶,颜良也绝不会放过他。
俯视着鲁肃,颜良冷哼了一声,眼眸中肃杀涌动,手已微微抬起,当即就打算下令,用最残酷的手段,狠狠的折磨过鲁肃,然后再杀了他解恨。
就在颜良打算动手之际,旁边的庞统,却忽然进言道:“大王。鲁子敬既能如此识时务,就请大王宽宏大度,饶他前罪吧。”
劝谏之际。庞统还在向颜良暗使眼色,似有言外之意。
庞统追随颜良日久,他应该很清楚的作风,如今他明知颜良誓杀鲁肃,还有意的相劝,颜良便猜想,庞统定然别有玄机。
颜良那本欲出口的残酷之令。硬生生的给他咽了下去。
眼眸一转,颜良脸色由阴转晴,哈哈大笑道:“军师言之有理。本王今收降了鲁肃,以大耳贼那边士气必是沉重一击,很好,鲁子敬。本王就恕你之罪。你起来吧。”
鲁肃如蒙大赦,激动万分的他,忙是连连叩首,对颜良是谢了又谢,赞了又赞同,极尽的恭维敬畏。
颜良暂压下心中的恶心,以过人的演技,对鲁肃是善加的安抚了一番。又给鲁肃安排了个职位,令他跟随在左右出征。
几番安抚过后。颜良才叫鲁肃先下去休息,感激到热泪盈眶的鲁肃,这才退了下去。
鲁肃一走,颜良便道:“军师,适才本王是看你眼神暗示,才暂时留下了鲁肃一条,本王倒想听听,你究竟有何理由。”
“杀一个鲁肃,自然简单,臣是想,在杀鲁肃之前,至少要好好的利用他一下,好好的恶心一下刘备才是。”庞统轻捋短须,嘴角浮现着一丝诡秘。
颜良精神顿为一振,看着他熟悉的诡笑,颜良就知道,凤雏的脑子里,又不知生了什么毒计。
“军师,说来听听吧。”颜良道。
庞统遂是不紧不慢,将自己的计策,诿诿的道将而来。
颜良是越听越兴奋,越听脸上的冷笑越重。
正如庞统推测的那样,鲁肃一出降,郯城中的余下燕军,顿时人心瓦解。
燕军原本只是持有怀疑,但鲁肃的出降,如山的铁证,使得城中燕军深信,那道射入城中的刘备王令,必然是真的。
于是,近两万的燕军,当天夜里便弃城而出,借着夜色的掩护,从郯城北面突围而去。
这些自以为是的燕军,却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已中了颜良的计策,北围一线,已有四万多的楚军列阵已待,等着他们前来送死。
那是血腥的一夜。
四万楚军,无数的强弓硬弩,奔驰的铁骑,无情的将郯城北面,变成了一座修罗地狱场。
两万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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