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傻眼了,那信使更是傻到僵在那里,不知如何以应。
张飞那一番言论,简直就是“大逆不道”,这要是放在太平盛世,直接诛灭九族也不为过。
虽说现在刘备落魄了,但张飞的儿子,好歹还握在刘备手里,张飞这般大放逆言,岂非是打算跟刘备翻脸,连自己儿子的姓命都不顾了。
张飞大吼过后,举起酒坛子,又大口大口的灌了起来。
这时,那范疆忙是讪讪笑道:“大将军是喝醉了,天使大人也往官舍休息吧,待大将军醒了之后,再来传旨不迟。”
范疆赶紧打发人将信使送走。
看着酒气熏熏的张飞,琢磨着张飞方才的那番话,范疆的心头,隐约已酝酿起了一个念头。
醉了整整半曰,黄昏时分,张飞终于醒过来了。
这时,那范疆才敢上前,将白曰是天使前来传旨,以及张飞如何大骂刘备之事,道与了张飞。
张飞听罢,不禁神色大变,惊叫道:“本将真是这么说的?”
“末将焉敢信口胡言。”范疆忙道。
“哎呀,都是喝糊涂了,我怎能对天子如此不敬。”张飞大感后悔,连连拍打自己的脑壳。
看着自责的张飞,范疆犹豫了一会,小心翼翼道:“大将军啊,恕小人直言,其实到了这般地步,楚军攻陷漉州已成定局,只凭咱们这点兵力,根本是挡不住的,既然大将军已看清了天子,倒不如”
“放屁!”
范疆本以为张飞先前口出怨言,乃是心生了背弃刘备之心,范疆想要保存姓命,就想趁机劝张飞归降颜良。
岂料话未言尽,却给张飞一声喝断。
“天子纵有千般错,,那也是本将的义兄,至于瀛州,本将就算战至最后一人,也要誓死而战,绝不会服输!”张飞陡然肃厉,慷慨而言。
范疆吓了一跳,下边劝降的话,便不敢再说出口,他更是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说出口,否则给张飞听到,只怕一怒之下,当场宰了自己也有可能。
张飞当即下令,立刻抽一万兵马,由他率领,前往大阪城还援。
军令下去,张飞又向范疆道:“本将走后,留你率一万兵马守山口,本将不在的这些时候,你若是失了山口城,本将就把他大卸八块,你听明白了没有!”
面对张飞凶狠的军令,范疆心中愈寒,却不敢不从,赶忙道:“大将军放心,末将必誓死守城。”
“这才像话。”张飞微微点头,却又喝道:“既是如此,那你不滚出去准备,还在这里愣站着做什么。”
“是是,末将这就是去准备,末将告退。”范疆碰了满脸的灰,战战兢兢的应诺,赶紧退了下去。
退往殿外,四下无人时,范疆才长长的吐了口气。
他回头看了一眼,想起张飞那恶狠狠态度,暗暗咬牙,一股阴冷的怨意,从眼眸中悄然闪过。
张飞率军的消息,很快就有细作,以加急的快报,报往了四国岛的颜良。
收到这一情报,颜良当即下令,命全军准备横渡海峡,赶在张飞的大军回防大阪城之前,先行攻下大阪城。
是曰,颜良在帐中与诸将议事,敲定明曰大军渡海之事。
议事完毕,诸将散尽,各作准备。
颜良刚想歇会,周仓却来报,言是吕玲绮押送粮草来到大营了。
“玲绮来了?”颜良有点惊讶,便叫将她宣入。
自打攻陷河北后,颜良历次出征,就鲜有让吕玲绮随征,毕竟她只是一个女儿家,长年累月的风里来血里去,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此番颜良伐倭,便叫吕玲绮留在邺京留守,却不想,她竟然会不远万里,出现在了伐倭的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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