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下披风,裹住了月莎外露的身体。
“月莎啊,我早说过,你该臣服的,你若早点服软,又何必受这样的苦呢。”黛绮丝感叹道。
月莎眼眸含泪,垂首不语,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哪里还有方才半点的嚣张之势。
她那泪痕涟涟的脸上,没有高傲,没有自尊,所余下的,唯有懊悔和窘羞而已。
“来人啊,拿笔来吧。”颜良冷笑着喝道。
纸笔送上,衣容不整的月莎,便是伏跪在地上,颤巍巍的写下了一封劝降之书。
颜良便派使者出营,将这封书信,发往了楼兰城。
半个时辰后,这道月莎的亲笔信,摆在了疏犁者的案头。
看着信上那熟悉的字迹,还有那一滴滴的泪痕,疏犁者眉头深锁,脸色阴沉。
他紧握着拳手,咬牙切齿,似惊又恨。
砰!
疏犁者的拳头,狠狠的击在案上,恨恨道:“月莎,你竟然也屈服于那个恶魔了吗?”
阶下的鄯善国大臣们,都怯生生的望着他们的国王,等待着他们国王的决断。
月莎公主乃他们国中第一大将,此役兵败被俘,还葬送了半数以上的兵力,所有人都知道,鄯善国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想要挡住楚军的进攻,只怕是难于登天。
“大王,不如投降吧。”
“是啊,开城投降,我们或许还有一条活路。”
“楚国实在太厉害了,只有投降才能保全姓命呀。”
阶下的大臣们克制不住恐慌,纷纷疏犁者劝说投降,大殿中,一时间乱成一团。
疏犁者越听越烦,猛的拍案,喝道:“你们这些愚蠢之徒,焉耆国的下场你们没有看到吗,楚人是要灭尽我们西域人啊,开城投降,只有死路一条!”
疏犁者的爆喝,将群臣的劝降浪潮,立时给压了下去,大殿中,静寂无声。
环看众臣,疏犁者毅然道:“拜火左使说了,他已经去搬救兵,迟早会来救我们的,我楼兰城城高墙厚,粮草充足,岂能轻易投降,本王心意已决,要发动全城军民,誓死守城。”
疏犁者决心死守,等着拜火左使司马朗,所承诺的援兵。
群臣也无办法,只好发动楼兰军民,纷纷上城加固城池,准备迎接楚军的进攻。
疏犁者也没有回复月莎的那份劝降书,而是用加强战备的实际行动,予以回应。
城外,颜良已看到了疏犁者的回复。
驻马远望,城头上边,那些男女老幼忙碌的身影,打消了颜良和平拿下楼兰城的初衷。
“陛下,看来疏犁者是铁了心死守,不肯投降了。”郭嘉叹道。
颜良目光如刃,冷冷道:“此贼既是不识好歹,那就把楼兰城夷为平地吧。”
肃杀之气,如火弥燃,左右将士,无不感受到了颜良那凛烈的杀机。
郭嘉微微一滞,却拱手道:“陛下,臣有一计,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轻松击破楼兰城。”
“奉孝有何妙计?”颜良起了兴致。
郭嘉也不说话,只笑着抬起手来,遥指向东南面。
颜良抬头远望,目光越过高大的楼兰城,一片晶莹碧波,映入了他的眼帘。
那是蒲昌海。
沉吟片刻,颜良嘴角掠起一丝冷笑,他已是会意了郭嘉的意图。
“很好,就依奉孝之计,掘了蒲昌海,把楼兰城淹了吧。”颜良摆手一喝,扬鞭打马回营。
圣旨传下,邓艾亲率一万兵马,花了三天时间,挖了数道沟渠,以便将蒲昌海中的水,引到楼兰城的低洼处城墙一带。
颜良虽打算水淹楼兰,但此城毕竟乃西域瑰宝,全淹没了有些可惜,故颜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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