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畿卫的大门并不阴森,反倒修建的格外威仪庄严。
但这里面犹如铜墙铁壁,寻常人根本进不去,一旦进去了想出来就太困难了。
历来也不会有人随意到京畿卫来瞎转悠,若非安襄阳被带入京畿卫,承恩侯岂会跑到这里来?甚至这般没有形象地在外面叫骂。
但,京畿卫的侍卫们站如松,立在那里根本动都不动一下,哪怕面对着朝中赫赫威名的承恩侯依旧如此。
故而,承恩侯才叫嚣得如此厉害,竟是如此不凑巧得被萧慕梵听见。
承恩侯震惊地看到他从里面走了出来,慌忙跪在地上,疾呼一声:“皇上,老臣……”
“怎么?承恩侯不是叫嚣着要与整个京畿卫作对么?”萧慕梵轻扬黑眸,语气越发凛冽,带着逼人的气势,令承恩侯胆战心惊。
承恩侯浑身颤抖,慌忙抬起头看着萧慕梵解释:“皇上,臣并无此意,臣只是和彭大人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萧慕梵目光邪魅地看着他,唇角微微上扬,勾起冷冽的弧度,似笑非笑地说道,“朕才知道承恩侯竟然这么爱开玩笑啊,唔,那朕也和你开开玩笑如何?”
承恩侯想哭的心思都有了,萧慕梵怎么会开玩笑,一国之君怎么可能开玩笑?
他顿时匍匐在地上,哭得格外伤悲,“皇上,老臣的大儿子一直在外打仗,二女儿又入宫为妃,身边只有小儿子一个人,不免有些娇宠,但是襄阳这孩子并没有什么坏心思啊。”
承恩侯说得的确是实话,在整个承恩侯府,有他在朝为官,而大儿子在外领军打仗,可以说是把持着朝中上下,安襄阳根本不需担忧其他的事,只需要和狐朋狗友到处玩耍即可。
要说杀人,承恩侯是绝不会相信自己的小儿子竟然能够做出这种事的。
别的不说,这安襄阳胆小如鼠,从未见过死人,怎么会杀人?
然而,这番话落在萧慕梵耳中却又是另一种意思了。
承恩侯故意提及大儿子和二女儿,无非是告诉萧慕梵,整个承恩侯府上上下下都在为萧慕梵做事,萧慕梵怎么能对安襄阳动手?
这句话,不免有威胁萧慕梵的意图在其中。
故而,萧慕梵看着承恩侯的目光越发阴沉,邪魅的笑意缓缓沉了下来,带着凉薄之意,竟是根本不为所动。
雨,依旧下得很大。
萧慕梵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后自有京畿卫为他撑着伞,但承恩侯当然没有。
他只能在雨中淋着,素来打扮光鲜亮丽的侯爷竟然落魄至此,着实令人……解恨。
承恩侯的心陡然一沉,泪水混着雨水,落在地上,竟是无人辨识。
这瓢泼大雨,即便是彪形大汉都不一定扛得住,何况是这承恩侯?
毕竟,承恩侯虽然是过去在马背上生活过,到底不是特别厉害的人物,何况现在已经年纪大了,更加无法和过去相提并论。
“好了,长安,去请承恩侯起身吧。”萧慕梵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一幕。
整条大街,因为雨天的缘故,没有一个人在这里,故而今日承恩侯并不算丢人现眼。
但,即便是如此,承恩侯却已经觉得心中恨意顿生,他这究竟遇到的是些什么事?总有一天,他会将今天这一切全部还给他们。
被彭长安扶了起来,承恩侯虚弱地靠在他身上,感受着彭长安身上那冰冷的盔甲,浑身越发冰寒。
不一会儿,萧慕梵一行人进了京畿卫,承恩侯焦急地想去见见安襄阳,但萧慕梵并未打算让他见安襄阳,反而是领着他进入茶室。
“承恩侯,今日这件事朕的确不好交代啊。”进了茶室,萧慕梵立刻换了一种语气,变得十分温和且无奈。
他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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