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出手,甭管价格了。”白朗下定了决心。
这是白朗亲自用一根铁管插中了刘琦船只上运下来的粮袋之后得出的结论。从铁管中滚滚而落的白米,并不是陈年老米,到市面上多的是人抢着要。眼前停在码头的有十几条船,远远可以望见点点白帆的还有几十条,等都运到码头上,江陵的米恐怕比柴火都要便宜。
这时代可没有天然气,城里人做饭生火全靠柴火,都是樵夫们从山上砍来运到城里来卖的。
米比柴贱,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照这个样子运米过来,白朗相信米一定会比柴贱。
因为白朗相信刘琦的米不会卖到岭南、庐江、淮南任何一个地方,都是敌对的势力,唯一好处理的地方,就是江陵。不但人民安居乐业,百废俱兴,而且是刘琦老子的地盘,购买力绝对是杠杠滴。
照这个样子的运输,恐怕到时候粮价会跌破一石五十钱。
“止损、止损。”白朗安慰着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种亏本的买卖老子不做了。
只是白朗家的粮仓有的正在出货,就被别的粮行购买了,“便宜,便宜,抢个便宜。”这样的话听多了后白朗不禁好笑,行情在下跌,市面上的米在增多,便宜?还有更便宜的呢!
不过,直到有个商贩把一个金饼扔到白朗面前,“这最后一个粮仓我全要了。”
白朗心头闪过一丝疑虑,市面上真的这么多米吗?为啥这么多人抢着要呢?
“两个金饼。”
算起来一石米可以算的上一百二十钱了,白朗觉得不太可能再卖出这么高的价钱,终于忍痛成交,虽然米还没有交割。
江陵米价的下跌一直维持了十来天,这十来天里,基本上每天都有三五船江夏郡来的粮船到达码头,一到码头就是不计成本的抛货,抛货又引发本地的米商恐慌抛货,米价最低曾经到过一石八十钱,让人仿佛回到了文景之治的时代。
正当江陵本地的儒生准备好好歌颂一下荆州的政通人和,人民安居乐业的好时光的时候,米价突然暴涨了,一下子到了一石一百五十钱。
暴涨的原因是江夏的粮船不来了。
其实也不是不来了,一直在来,一直运抵码头就卸货,可是卸了货没有拆货。
这个秘密维持了五天才被有心人发现,江夏来的船只运来了满满的麻袋,可是运下船了就没有拆开,一直堆在码头上。
这五天里,江陵城里的米价却一直维持在一石九十钱左右。
直到城内的米行发现,江夏来的粮船只卸货,不出货。城里的米并没有增多的时候,才有人在五谷香酒楼里说出自己的所见所闻。
大家发现,没有外面的米运进来,没有必要再杀价了。
白朗等人一致决定,九十钱一石,一个字儿都不让,再也不卖八十钱一石的价了。
市场一片平静。
一点都波澜不惊。
一天,两天。
第三天,城西的吴老三涨了三个钱,没有人反对。
白朗紧急召集城内的主要米行商议,大伙一碰头,才发现没有人进货了。
也就是说,江夏郡所谓到江陵来倾销的米,没有一个人接盘。
“他妈的,上当了。”白朗不愧是江陵米行的头面人物,一下子就发现了其中的奥妙。
“上什么当?”还有后知后觉的老板。
“你明天去码头看看江夏来的船,看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白朗恨恨的说道。
还是有好事者不相信,借口儿郎们打架,扣下了几只新下船的麻袋,一根铁管插下去,流出来的全是沙子。
这下子江陵的米行们才知道被刘琦骗了,起初是真米,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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