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拂过千年不变的撒哈拉沙漠,细软的沙丘随之悄然移动。一切都显得无比安静、祥和,宛如死者安睡的冥界。直到白光闪过,半透明的球形力场突兀地出现在空无一人的沙漠中,其中还躺着数位昏迷中的人类。
力场逐渐散去,撒哈拉长久的死寂很快就被一声难听的干嚎所打破。
“这是什么鬼地方!?”一个染着金灿灿刺猬头的年轻男子从沙地上一跃而起,环顾四周后他发出了见鬼似的叫声。
“别吵,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身后另一个不知何时醒来的壮汉轻蔑了看了看刺猬头。对方眼中不屑的神情瞬间刺伤了刺猬头狭隘的自尊心。但看到那身鼓胀的肌肉,刺猬头硬是忍住即将脱口而出的污言秽语,脸色难看的咽下这口气。
与此同时,躺在沙地上没有苏醒的还有其他三人。看到其中那个留着漂亮长发,身穿黑色水手服的女高中生。刺猬头发出啧啧怪笑靠近几步,脸上流露出令人厌恶的猥琐表情。
正当他想要占些便宜时,在他身后的壮汉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这笑声刺激了刺猬头心中为数不多的羞耻感。暗骂几声后,他走到另外两个人身边试图刮些油水。没想到,他刚从一个人身上摸到钱包额头就传来了冰冷的触感。抬头一看,抵在刺猬脑袋额头上的东西让他险些吓出尿来。
那是一柄略带锈迹的柯尔特m-1873和平使者左轮手枪,此刻它黑檀色的木质枪柄正握在一只苍白而稳定的手中,半长不长的乱发下一堆深潭似的双眼漠然注视着瑟瑟发抖的刺猬头。
“不要乱动,这是什么地方?”苏秦镇定自若地扣动左轮手枪的击锤,面带微笑地注视着冷汗直流的刺猬头,话语中不带一丝威胁之意。同时,他也在思考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来到如此陌生的地方?然而,有关那方面的记忆却夹杂着大片空白。唯一能想起的便是他正在安抚一名精神崩溃的少年兵在被对方手中的步枪击中后。
“这这这位大佬,我我我也刚起来。你不妨不妨问问那边那位。”刺猬头感觉自己的双腿不住地发软,几乎无法保持站立。虽然眼前这个人语气温和,态度也很友善,但抵在额头上的左轮手枪却始终没有挪开。
“呵,别紧张。把钱包放回原位,我就当什么都没看到。”暂时将记忆的事抛到脑后,苏秦笑了笑,语气平缓地说道。刺猬头战战兢兢地将钱包放回原处快步倒退远离这个危险的家伙。长期混迹于街头的生活让他敏锐地察觉到对方话语中隐含的一丝漠然。那是长期见惯了生死的人所独有的态度,某种专属于亡命徒们的特质。
“好了,剩下两位也不要装睡了。也许,我们该讨论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一直坐在石头上静观其变的壮汉突然拍了拍手微笑着说道。显然,他之前已经猜到剩下三人可能在假装昏睡。只所以没有告诉刺猬头,多半也是想借他之手试探一下其他人的反应。
顺带,看看笑话。
意识到这点的刺猬头背对壮汉露出咬牙切齿的表情,但当他转过头来时脸上已经重新挂上讨好的笑容。
女高中生和细框眼镜在壮汉说话前就已爬起。两人态度各有不同,细框眼镜脸上一直挂着小市民那种敬小慎微的笑容,就算面对之前想偷他钱包的刺猬头也是一般无二。而女高中生则显得十分警惕,她狠狠瞪了刺猬头一眼,随后身体微屈戒备地站在原地。看到这细框眼镜和壮汉都不由瞳孔微缩。
五个陌生人相互间保持了一段微妙的距离,所有人眼中都不约而同地流露出或警惕或提防的神情。
壮汉见气氛又落入僵持,于是再次拍了拍手将众人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虽然不知道大家为何会出现在这。不过,我建议站在这的所有人都团结起来比较好。起码在走出沙漠前不要做什么冲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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