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友走了。
她看着我,坐着看着我,手拉着我。
我站着看着她。
她说:“我想和你说几句话。”
我看着她。
她说:“耽误你几分钟。”
我坐了下来,点了烟。
我说道:“说吧。不是废话我就听,是废话,或者我不喜欢听的,我就走。”
她看着我。
一会儿后,她说道:“你心里是不是很恨我。”
我说道:“是。”
她说道:“我知道。”
我吐着烟。
她说:“我是需要钱,我不甘心我过比别人差的生活。我也不想我家人那么穷,过那苦日子。”
我说:“对,你和做鸡的差不多,只是你是高级一些。”
她嘴唇蠕动,几乎要哭出来,或许,她没想到过,从前对她千依百顺的我,跟她讲话那么的难听。
是的,我被她伤过后,性情大变,从正常人涅槃成神经病,自然讲话也要疯疯癫癫。
她说道:“你一定要这样子吗。”
我说道:“是吗,你不喜欢听你可以滚啊。你说你是不是做鸡的,但你只是为一个男人服务,从他那里得到你想要的数额可观的金钱,供你吃喝玩乐出风头,然后给你家人让他们日子生活变好,亲戚朋友盛赞你懂事,但他们不懂得你卖身得来的。不,不是卖身,是卖淫。”
她打断我的话:“张帆你够了!”
我直接站了起来:“滚吧,跟你讲话老子都他妈的嫌脏的恶心。”
她问:“我怎么脏!”
她不服气。
我说:“为了金钱出卖灵魂肉体的人,脏不脏!挣钱的渠道有那么多种,你却用身体去挣钱,出卖自己的灵魂人格。我始终觉得,如果一个人认为金钱比人格重要,那只能说明他是没有人格的。老子就是他妈的去天天给狗洗澡,天天给人洗车,穿着最烂的衣服,受着别人的冷眼,老子都不会出卖自己,就算没有女人上,那又如何。我看不起为了金钱出卖肉体的女人。就是说,我看不起你。不过,那是你自己的事,跟我没关系,但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面对你让我感到恶心。”
说完,看着她咬着牙忍着眼泪的样子,我倒不是感到痛快,而是痛心,而且怜惜。
算了,我该走了。
我走了,出了外面。
不知道我这么做,是错还是对,也许,我还是真正的没有放下。
鬼使神差的,我打的,然后去了曾经的大学,然后,开了一个房。
那个我最熟悉的旅馆,老板已经不是曾经的老板,因为已经放假,快过年,她只要我一晚上五十。
我上去。
这个房间,曾经是我和她第一次发生关系的房间,物是人非,欲语泪先流。
我下楼,楼下门口,就有小卖部,买了几罐啤酒,上来后,坐在阳台上,喝酒。
外面很冷。
熟悉,而又陌生的大学,那所学校,还是那个样子没有变过,而我,坐在这个位置,我和她经常拥抱着看着学校灯火阑珊的位置,一个人喝酒。
心里泛着苦楚。
我以为我经历了那么多,会变得真的对她心如止水。
呵呵,可是,我还是他妈的如此脆弱。
也许我不该喝酒的,我喝酒了尤其变得脆弱。
太冷,酒都喝不下去了,看着那星星点点的学校熟悉的灯光,那一盏一盏的学校的灯,刺得我心里生疼。
或许,我不该来这里,从一开始,我就不该去参加同学会,不过,我做得更错的,就是爱上了一个我不该爱的人。
我掏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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