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
陈默站在小船船头,他身边小二虽脸色发白,却已清醒过来,陈默眼神别有深意的凝视着九姑娘,临别之际,他念出了这句原本属于辛弃疾诗词。
拒绝了九姑娘准备安排人送自己二人的打算,陈默和小二离开这个地方,走的时候空中阴郁的乌云也下起了绵绵细雨,来的匆匆,走的也急忙。
茫茫洛水,陈默脚下的这艘小舟随波逐流,连续赶了几天之后,陈默那略显疲惫的脸庞,却已经少了许多青涩,小二受的只是外伤,只是陈默无论怎么问,他似乎都不愿意说,只是在之前九姑娘的船上醒来之时,提醒了陈默一番,到现在显得更加沉默。
陈默大概能够知道小二的内心,不过这些事却不好劝,他也只能看着原本宽阔的洛水,逐渐开始变小,等到船只靠岸的时候,陈默知道,小二或许已经有了决断。
岸边有着茂密的芦苇,陈默一跃而起,来到岸边,叹了口气,道:“你我虽非兄弟,然而这些时日的相处之下,我早就当你是朋友了,你也知道我这性子,注定不会有几个朋友,而你刚好是一个,所以你若真的决定了,你就去做吧。”
顿了顿,陈默微微笑着说道:“也许哪一天我在这江湖混不下去了,就去投奔你也说不定,到时候你我兄弟在一叙衷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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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陈默再次回到悦来客栈的时候,已是清明,陈老爷子如今虽然精神上佳,但毕竟年轻的时候受过累,如今消瘦的身影在出现陈默眼前的时候,陈默鼻子一酸。
祭拜了逝去之人后,陈老爷子慈祥的摸了摸陈默的头,如今的他也看开了许多,只要陈默好好的活着,他也就放心了。
陈默随老爷子去了趟槐古观,见了玄清老道,二人具体说了些什么,便连厨子也不曾得知,只看陈默离开的时候嘴角带着莫名的笑意,厨子也就省去了打探的意思。
如今的淮左,悦来客栈越发出名,只是这名并不是好的名声,陈默倒也不介意,不管怎么说,在这方地界,确实少了许多麻烦,并没有什么不开眼的人前来。
时间就这样流逝着,直到有一日。
陈默百般无趣的待在客栈柜台边,正在盘算这是不是再去一次槐古观,那个玄清老道手里藏货可真不少,不管也只是想想,陈默到没有真的去,要知道,那老家伙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他在无趣的乱想着,却听见门口“砰!”的一声,陈默蓦的抬起头,却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跌了进来。
陈默刚想发作,却看到那人只来得及从怀中掏出一封沾着血迹的书信,就头一偏,死了。
皱着眉心,陈默暗道:“晦气”。
却也只得上前捡起那封书信,至于这死人,陈默只有喊厨子前来处理了。
回到柜台后,随着看到上面的内容,陈默那皱着的眉越发纠结。
“我要出门一趟!”陈默看到厨子处理完那死人之后,道。
“嗯?”
陈默并未多说,厨子也没有继续追问,因为信任才默契,陈默只是提起一旁的“青莲”,路过厨子身边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穿过大厅,离开了。
厨子摇了摇头,厅内中央钰钰轻轻的拨弄着琴弦,眼睛看着门口陈默消失的身影,原本明亮的眸子变得黯淡,她口中淡淡吟唱着:“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
陈默听不见身后的琴音,这次回来陈默曾从一西域商人手里够得一匹宝马,便是他现在骑得的这匹,宝马通人性,此行四百里,陈默不知道那人为何会在这个关头想到自己,不过他却是没有细细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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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北之地,万梅山庄内,老庄主闻柏神情肃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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