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因为廖沙文的不辞而别而愠怒的文西不满地冲廖仲予嚷嚷,“这个孩子,越来越不听话了,真不知道他成天脑子在想什么!以前让他自己创业,他打死也不愿意,非得屈居在那个小城市里说什么得从底层干起;现在倒好,竟然抢着忙着去了加国办什么公司去了,也不知道是真的去办公司还是那边有什么勾住了他的魂了……”
文西喋喋不休地抱怨着,廖仲予头一个有两个大,“你少说两句,沙文在那边是正儿八经地办公司工作,我都看了。这孩子大约是觉得廖氏前阶段出问题,怕再有如此的状况,所以,这个想法是好的,我也赞成,你别给他泼冷水。”
文西“哼”了一声,将手里的遥控器往光亮可鉴的黑色镜面茶几上一扔,“我倒是不想给他泼冷水,可他怎么做的,一声不响地就走了,害得我和部长家无法交待。”
廖仲予摇摇头,“我早就说过,婚姻大事,父母不要干涉太多。他都那么大了,自然有他的想法。你这样强加于他……”
话音未落,便被烦躁的文西打断了,“这还不是为他好?现实你也看到了,我们家一贯守法经营,都是些上得了台面的买卖,可是怎么样呢?到头来还不是任人宰割?这次若不是沙莎出面……”
说到这点,两个人心里不免都不是滋味,文西语气也缓和了点,“这回不能由着沙文的性子了。再说,他看女孩子的眼光…我也听沙莎说过,不是一般,而是很一般……过些日子,就让他回来,打理家里的事业,至于说向加国那边过渡,那也不是现在的事情……”
表达完自己的观点后,文西起身,“这几天没有打电话,沙莎也不知道如何了,我去看一下。”
廖仲予看着现在时时放不下廖沙莎的文西,苦笑一声,女人真是看不透的动物,以前不好的时候对这个非亲生的女儿那是不冷不热,爱搭不理的;现在好的简直就是亲生母女一般。
自己的女儿出了这样的事情,他总是觉得对不起九泉之下前妻的嘱托。
想起前妻临终前清醒的时候,终于摸上她有半辈子没有牵过的他的手,凄楚地一笑,“我已经不是你们廖家的人了,就是死了也不能进你们廖家的祠堂……我死后,你就把我埋葬在我的父母旁边……沙莎,她是你们廖家的血脉,你一定好好待她。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想起前妻的嘱托,再想想现在沙莎的现状,廖仲予不免英雄气短,文西匆匆走后,他才来到窗前,仰望无边苍穹,长叹一声,“韦沙,是我不好,辜负了你……”
时光荏苒,转眼已经是春末夏初。
B市的春天很短,仿佛是昨夜的雪刚消融,今天已经是杨柳吐芽,春色盎然,街道两旁的杏花、迎春等花纷纷迎风招展,在暮春里展示着傲人的生机。
墓园里苍松翠柏,绿油油一片。偌大的空荡荡的墓园里,除了整齐的黑色墓碑整齐而立,便就是偶尔风卷起地上细小的黄沙,在空中汇成一股呛人的烟雾,最终散落在静静的墓碑上。
一个黑色的瘦削的身影立在一块墓碑前,已经站了很长时间。!%^*
直到突如其来的一阵大风穿透过高大密集的青松林,发出波涛般拍案的声音,黑衣女子才回过神来。
一袭长长及地的黑色风衣的廖沙莎已经在母亲韦沙的墓前站了很久。
乌黑的长发被盘起,淡淡的脸庞上多了一份看破红尘的宁静和淡然。风偶尔吹起她的风衣下摆,为这个瘦削的女子平添了一份洒脱。
廖沙莎静静地在墓前凝神了好半天,这才慢慢蹲下身去,伸出白皙的手轻轻地拂去墓碑前面石台上的尘土,又从身边的小篮子里拿出几盘包好的瓜果,仔细地一一摆在墓碑前。
妈妈,我来看你了,今天是你的生日,你看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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