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开始吸烟了?”
看着宁泽阳像是又陷入了沉思,柯纪之前在路上和他打电话的时候可没听出来这家伙整个人竟然这么颓废。
他也是想起来,宁泽阳不管再怎样也帮过自己大忙,不说别的,就光是自己在她家蹭吃蹭喝的那一段日子,自己现在也算是用别的方式付了房费了。
“没想到你居然会来,屋子里乱了些。”
半个小时前自己接到柯纪突然打过来的电话时也是一惊,尤其是在知道夏若曦如今竟然在她家里住的消息时,手里叼着的烟头差点就从指尖惊落。
“上次见面的时候,你虽然颓废了些,可是整个人精神状态还算不错的。不像现在,感觉像是彻底瘦了一圈。”
宁泽阳现在这样子,简直让人无法联想到他曾经就是那个名满全城的谦谦公子,要不是自己从报纸上看到了他竟然在这么短时间之内迅速将公司带入全市五强的行列,自己差点都忘记了过来看望一下自己这个朋友现在情况如何。
“抱歉抱歉,前段日子也是有些事情在手头上,现在才联系你。”
思及此处,心里有些愧疚,柯纪垂了眉毛。眼前的这个男人相比较以前有些瘦的过头了,简直都能让他联想到“形销骨立”这个词来。
“没有,你能来看我,这已经算是很够朋友了。”
抬起眼来,宁泽阳却不知道自己如今消瘦的形象看起来有多么可怕,只是浑然不觉却有些急切地问道。
“那个……若曦她现在是住在你家对吗?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恍然间,像是做了一场黄粱大梦,宁泽阳也不太能明白他这不是莫名其妙地走到了这一步。
他愿意退居二线,做一个永远的配角,只要能够让人看见了那支自己生命里的花朵就好。但是命运这东西又是多么的可笑,就连这卑微的机会也不给自己,让他如今仿佛苟延残喘,这几招不知道自己存活于世的有意义究竟在何。
自嘲地扯了扯唇角,自己现在也已经没什么指望。一只被强行扣上了枷锁的鸟儿,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返回到天空的。
也许现在这样就挺好的,他或许从一开始就没有和司灏深一论高下的资格,只要能够得知夏若曦现在如何,就已经算是难得的慰藉了。
“你……不必这样折磨自己。”
都说相思使人愁,世界多少的痴情男女最后不得善终,看着简直就像是掉了魂儿的宁泽阳,柯纪却发现自己的安慰在这样的情况下是显得那样苍白无力。
“人生还长,一定会遇到属于自己的那个人的。”
见宁泽阳摇了摇头,柯纪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话不该我说,可是你每天这样折磨自己也没有用。若曦她孩子没了,和司灏深商量好了,要一个人搬出来住上一段时间。我觉得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单独住实在是不安全,所以就把我房子的二楼腾出来留了给她。”
言简意赅地将这一个多月以来发生的各种事情都交代了一遍,柯纪突然发现,不管当初再怎么惊涛骇浪,如今复述起来,却只不过是一两句话就能交代清楚的事情而已。
“若曦她流产了?”
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宁泽阳的反应远比柯纪想象中要激烈得多。
“那她现在身体怎么样?她是不是情绪特别难过?该死的,司灏深这家伙是疯了吗?怎么有他在身边还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一连串的问题算下来不给人喘息的机会,宁泽阳瞪大了眼睛,那深陷的眼窝里饱含痛苦,让人不忍直视。
“你先别激动”
竭力安抚着这暴躁的男人,柯纪皱起了眉头,总觉得他随时都有可能情绪失控。
“你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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