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开给你什么价码？”他没有说那个人的名字，因为彼此都心知肚明。

    男子吞吞吐吐：“……五百万美金……他们说会送我去美国……不再回来……”毕竟贩毒给一些大人物，早晚都会被察觉，再加上最近炎门内部的人也注意到了他，逃路是最好的办法。

    夜以墨忽然笑了，慢条斯理的声音。

    “他们是不是还告诉你，会在送你去机场的路上打电话给你，告诉你拿五百万美金的地点？”

    “……你怎么知道？”

    夜以墨的眼神慵懒无比，放下水杯，抬手转过桌上的手提电脑屏幕，面向男子。

    电脑上正播放着一个视频，是严叔在检查一辆车。

    “认识这辆车吧？”

    瞪大眼睛，然后点头。如果不是忽然被夜以墨抓回来，他昨晚就会乘这辆车去机场。

    夜以墨抬手，敲了敲电脑屏幕：“看清楚了，座位底下是什么。”

    男子疑惑地望过去，当他看清楚是什么时，整个人瞬间手脚冰冷。

    夜以墨缓缓倾身，语气眩惑：“小孩子太单纯了啊……”他微微笑了下，“座位底下的炸弹是手机信号控制的，只要你一接电话就会爆炸。我既然都查到你了，就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你开口，他们又怎么会让你安然脱身。居然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男子双腿跪了下去，声音带着极度后悔惊恐。

    “夜少！夜少再给我一次机会！一次就好！我以后不会了！”

    夜以墨看着他，居高临下的眼神，有丝冷漠，又有丝嘲弄。

    “我很惜才，知道你在炎门的时间不短，脑子也够活，所以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你还要一次机会？可以，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夜以墨忽然从后侧腰间掏出手枪。夜以墨抬手，把枪甩在男子面前，眼里平静得毫无波动。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不想动手，你自己解决。”

    他要他死。

    原来，传言是对的，夜以墨在道上的原则只有两个：一是绝不能在市贩毒，二绝不会对企图毁掉永夜集团的人手下留情。

    偏偏他是同时触碰了两条原则的人。

    任何人，被逼迫至生命底线，都可以很危险。

    看着夜以墨甩在自己面前的手枪，男子心里陡然升起阴狠的火苗。

    房间里的气氛异常的沉默而且诡异，一直跪着的男子忽然以一种极端的速度拿起地上的枪，缓缓起身。

    他的枪口，对准了夜以墨。

    夜以墨顿时就笑了，带着调侃讥讽的语气说道：“……你想杀我？”

    男子全身颤抖，失控大叫：“我只想活下去！只要你让我走，我决不杀你！”

    夜以墨的笑容刹那艳丽。

    他轻轻歪了一下头，那么温柔，那么魅惑：“道上的所有人都知道的，我这个人最不喜欢被人威胁了……”

    男人抬头，眼里没有一丝惊惧之色。

    这样子的夜以墨，让人透不过气。

    面对这样的他，男子不敢开枪，现实却毫不准备放过他。他清晰地看见夜以墨的动作，看见眼前这个艳丽的男人姿态闲适地放下手里的水杯，然后慢慢拿出另一把枪，以极其熟悉的手势给枪上了膛。

    男子大吼：“夜以墨！你别逼我！”

    夜以墨笑了，在艳丽的笑容中对着，缓缓举起了手里的枪。

    被彻底逼至底线，终于大叫一声，对着夜以墨开了枪。

    “卡嗒”一声一声空响。

    看着手里的枪，听着它发出的寂寞空响，犹如梦醒，不死心地连开数枪。

    无奈，全是空响。这枪里，本就是没子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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