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瑞趁热打铁,用对朋友的方式介绍自己,“我叫南瑞,今年四十岁。”
“我叫…尤娜。”
终于,她迈出和陌生人接触的第一步,即便心上和身上都在微微发颤,但已经是比之前有了进步。
“尤,娜。是吗?”加重她名字的咬字,南瑞重复了一遍确认,看了眼手表,“今天是星期三,这个时间还没有放学,你怎么会一个人来这里的?”
指甲抠住手心的肉,尤娜鼓起勇气,叙述自己今天来此的原因,“其实,我今天本来是在学校的,但是,我实在是受不了,他们说的那些话……”
“不用怕,这里只有我和你,那些会伤害你的人都不在这里,你大胆说出来不会有人知道。”看出她的紧张与不安,南瑞安慰着她。
尤娜抬起头来,终于敢正视他,看着她那一双如同受惊小鹿般水汪汪的大眼,南瑞的心越发柔了。
“你…你真的不会说吗?”
南瑞温柔笑着,试着一点点卸下她防备的盔甲,“保守秘密是对我的基本要求,我可以说是世界上最能够保密的人,你大可放心的告诉我你所有不曾告诉过别人的事情。”
闻言,尤娜像是抓住一条救命稻草,情绪激动地扑进南瑞怀里,一把环住他的脖颈,边哭边说,“我今天…今天是…是自己跑出来出来的,他们所有人…都在…笑话我,笑话我有那样一个爸爸,说我是活该,我和我妈妈都是活该被我爸爸打。”
说到这里,尤娜已经是泣不成声,根本无法继续。南瑞被她突然的举动弄得头脑一阵发蒙,按理来说他不能和自己的患者有身体上的接触,但眼前这个小女孩实在是很需要安慰,南瑞皱着眉,委实不愿意让这个小姑娘这样子痛哭。
踌躇良久,僵在半空中半天的手还是轻拍上她的背,“好了,不哭不哭。”
一下两下,南瑞轻轻的拍着,另一手已经轻搂住她纤细的腰,口中的安慰没有停过。
她的痛哭失声就像是那些年南意因为精神失常,不时在家里发出的痛哭哀嚎,随时揪痛他的心。
自从南意走了,他便再也不曾这样安慰过任何人。
艾星辰太过强势,也很要强,更在乎她自己的面子,人前人后根本不可能有机会看到她痛哭,无论是她的朋友还是作为丈夫的自己,她从来就不会也根本不可能这样痛哭失声。
南瑞当时,还没有察觉到已经因这个小姑娘的哭泣而微微动摇的心,只是这样为她拍着背,给她以安全感。
良久,尤娜的哭泣终于止了住,再起身时一双眼已经肿的不像样,满脸的泪水。
南瑞为她拿来纸巾,亲力亲为地为她擦拭着满脸的泪痕,“哭出来是不是就好受得多了?”
尤娜顺从的点点头,她不光是好受得多,全身也都已经放松了下来,对于南瑞的戒备心已经不似那么重。
“刚刚你哭的声音太大,我连你说了什么都没听清,现在可以再告诉我一遍吗?”
尤娜控制了下情绪,缓了缓劲,将自己来此的目的从头到尾说了一次。
其实尤娜今天本来是在正常上学,但是她身上大大小小、青青紫紫的伤痕被老师发现,便被叫到办公室里询问了下情况。
谁知她的情况在一出办公室后便传得沸沸扬扬,人人都知道她有一个会家暴的父亲,但她的不幸遭遇换来的并不是同情,而是变本加厉的诋毁。
尤娜的性格本就因为家庭环境导致她有些微内向,自闭。在学校也是话不多,遇事不知道怎么解决,只会哭。这几年的书念下来没少引起同班同学的误会,觉得她就是个只会装可怜,博取老师同情的小贱人。
所以当她家庭的某些情况被摊在了阳光下,换来的非但不是同情、同理心,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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