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嗤之以鼻,都不用开口说话,夏歌都能看出严亦深脸上的几个大字——不信。
你个老狐狸!偷偷在心里骂他,夏歌恨死他能够这么容易的拆穿自己。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也是挺喜欢听八卦的,那你就告诉我呗。”
果然。严亦深脸上又换上这几个字。
“我对她们两个的了解不多,只是曾经听见过几次路梅给严亦舒打电话而已。”
说是电话,其实是看见她们母女两个视频,视频里,严亦舒被路梅骂的一无是处,似乎是因为她违背了路梅让她好好学管理的意思,在美国自己当起了钢琴老师。
似乎她也做的很高兴,那种简简单单的幸福于她而言是一种令她感到自豪的小成就。但是当高兴的和路梅分享这个消息时,路梅非但不鼓励,反而还骂她胸无大志,即便将来严氏集团是交给严亦深,但在自家公司里有一个立足之地何尝不好,将来让她爸爸给她安排一个位置,严延百年之后她也能够分得较多的家产,而不会什么都拿给他一个人霸占。
严亦深当时也不是故意想要偷听什么,只是路梅的声音太大,就连当时准备和他一起进书房的严延也是停住脚步,两个人都站在了主卧门口。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当时严延的脸色土灰,鼻翼微微抽动着,那是他动怒的征兆。但当时父子俩人都不动声色,所以路梅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的私心,早已是摊在阳光下。
这一年里,对于路梅数次提出要让严亦舒回国,安插到严氏旗下某家分公司里,正好空出的总经理位置时,严延都是不予回应,也早就和严亦深打过招呼,即便严亦舒回来,她也不能进任何一家分公司,担任任何职务。
既然路梅这么想要让严亦舒和严亦深分家产,甚至在他还没死的时候,野心就如此昭然若揭,那他也就不顾夫妻情分,索性让严亦舒连接近公司的机会都没有。
可怜严亦舒作为两个人的亲生女儿,被自己的父亲母亲视作工具,在严亦深还没回来的时候就送出国,这么些年,虽然知道自己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也没有见过,或许唯一能够获得温暖的机会也就这样被斩断,而她的母亲却一直在挑起两个陌生人之间的仇恨,不仅无稽,甚至是荒诞。
严亦舒一直被拿来和自己哥哥相较,也产生了对他的排斥情绪,其实她也不是憎恨,而是对严亦深感到格外排斥。
“不得不说,路梅不是一个好母亲,今天我是第一次见到严亦舒,感觉她是一个没有自己思想和喜好的木头娃娃。眼神里毫无自信,就像你说的,不像严家人。”严亦深诚实的将自己心里对严亦舒的印象对夏歌全部吐露。
“听你这么说,我倒是觉得严亦舒挺可怜的。这种生活要换做是我……”靠向背后的靠枕,夏歌两眼望着天花板,似乎想说什么却没能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汇。
她本来是想借此机会给路梅一个教训,谁叫路梅不安分,主动给她的男人找女人,今天晚上也一直在言谈间瞧不起她。甚至还伤害到了她未出世的孩子。
她不是一个值得人去尊重的长辈,路梅的一切行为都令人生厌。然而这也引起了夏歌对母亲这两个字的思考。
路梅作为母亲不合格,那自己的母亲呢?自己也即将成为母亲,她又会是什么样的母亲?
“亦深,我会不会成路梅那样的人?”即便现在不会,那么将来呢?
严亦深正将自己身上穿了一天的西装换下,准备明天让林姨送去干洗。
“你刚刚说什么?”夏歌刚才的声音嘟嘟囔囔,他实在没有听清。
自从确定夏歌恢复记忆之后,他便也将林姨从自己别墅叫到这所公寓里来,平时白天夏歌和他都不在,林姨则成了钟点阿姨,只需要替他们清理清理冰箱里不要的蔬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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