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套了一件大外套,没有穿鞋子。
她把钥匙交给经理,云淡风轻地说完那几句话,最后说:“找个人去总统套房看看,那人死了没有?”
周漾听完经理的讲述,紧紧握住那把钥匙,无力地坐在椅子上。
他深谙张德全那人的本性,连秘书小李都不放过的人,见了水嫩嫩的苏三,那还不是饿虎扑食。他明明知道会存在风险,他明明知道苏三可能会破罐子破摔,他明明知道自己并不想这样。
他只是想让她服软,只是想她别跟别的男人走。
时运达当夜就被放了出来,时文韬接到通知,去接爸爸出来。父子两人走出高楼大厦,无限唏嘘地抱在一起。
苏三赤脚站在灯光下,看着这温馨的一幕,一步步后退着离开。
她能做的已经全做了,再也没有遗憾,再也没有不舍。
她舍不得的那个人,在两个小时前,已经彻底的舍弃了她。
苏三想起小时候的事情来,那时候苏天明每天会帮自己的宝贝女儿扎一个好看的羊角辫,才送她去学校。
有一次苏三睡意朦胧着穿外套,纽扣扣错了都没有发现。出门的时候苏天明发现了,帮她调整了过来,那一次她问:“爸爸,为什么错了的纽扣可以重来?”
爸爸说:“傻瓜,因为纽扣一直在那里啊,不多不少,所以随时可以重来。要是纽扣不在了,就算想重来,也没有机会了。”
结果过几天还真的丢了一颗纽扣,苏三特别偏爱那件衣服,再也不能穿了,她躲着偷偷的哭。
后来苏天明叫人去纽扣交易市场买了很多回来,叫裁缝给她缝上。
可是苏三后来再也没有穿过那件衣服,因为无论怎么像,终究不是原来那颗纽扣。
小时候的纽扣,现在的周漾,无论怎么样,终究是回不去从前。
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他是一颗搭错了的纽扣。总觉得还可以找回来,她是那件外套,他是那颗纽扣。
现在才知道,丢失了的东西,就算找回来,也早已经变了模样。
一辆黑色的商务型轿车停在市中心一栋别墅前,车门打开,司机走到后面打开车门,指着角落里的小小身影,用半生不熟的中文说:“先生,人在那儿呢。”
车里面的人看不见长相,只有那沉着冷静的声音依稀辨别得出这是一个冰冷坚硬的男人:“我不方便出面,郑先生在哪里?”
“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要做到万无一失。”
“是,先生放心。”
苏三是被冻醒的,睁开眼睛看见面前晃动着一张脸。太模糊了,看不清是谁,只觉得这张脸很是英俊,只听见他模糊的声音:“怎么不穿鞋子?”
苏三冻得鼻子快要掉下来了,揉了半天终于发出声音:“你来了。”
他摸摸她的头:“傻丫头,你一直不准我来看你。这下好了,了却我的心愿。”
苏三撑着他的肩膀站起来,因为四肢麻木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男人及时伸出手,把她抱在怀里。
“我们快走吧,免得夜长梦多。”
车子飞速行驶在前往机场的高速公路上,苏三看着怀里一沓一沓的人民币,还有她熟识的里拉币,一脸无奈的问旁边的男人:“奇怪,你以前不是最怕回到这里么?江湖上传言你跟周漾结下了梁子,他扬言见你一次打你满地找牙一次。”
男人变了脸色,板起脸把护照什么的塞在她怀里,在她头上敲了一下,没好气地问:“是不是不想走了,信不信我打你?”
苏三呵呵笑起来,她只知道面前这个成熟有为的男人愿意为了她的事情冒险,她只知道他已经帮她安排好一切,包括照应苏天明,她完全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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