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勋赶忙开口:“老样子,布拉德说内脏恢复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而且颅腔里的淤血阻碍了她的神经系统,对了,孩子也很好”
沉沉的叹息声后,周漾说:“整整一百九十二个小时零四十三分钟,我沒有看见她了,你说,她会不会也在想我,”
张勋沉默不语,他又说:“罢了罢了,这时候想这些作甚,以前都沒有机会,如今更不可能了,”
夜深人静,周漾站在玻璃房外面,看病房里洋介握着苏三的手趴在床沿睡着了,
这么和谐的一幕,让他鼻子酸酸的,最后也只是伸出手放在玻璃上,一笔一划吃力地写着什么,
他写的是:生则同衾,死则同穴,
写了两遍之后觉得不对,又抹掉,想了想又写: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痴痴地看着,痴痴地站着,痴痴地想着,从此以后,他也只有这么若即若离地看着的份儿了,
过了两日周文籍和柳眉來病房,周漾正在看财经杂志,见了他们就问:“怎么來了,”
周文籍板着脸:“医生说你不愿意出院,到底怎么回事,”
看到柳眉使眼色,周漾笑了笑:“难得住院,您让我偷懒两日怎么了,不耽误公司的事情就是了,”
周文籍厉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我告诉你,苏三是洋介的人,你休想再肆无忌惮,”
柳眉赶忙出來打圆场:“漾儿不是那个意思,他们是兄妹,你何必疑神疑鬼,”
周漾不说话,扭过头去看茶几上那一盆绿油油的不知道什么盆栽,
柳眉扯了扯周文籍,眉开眼笑对周漾说:“漾儿,你出院去周公馆或者南郊老宅,我照顾你,或者让兰心來照顾你的饮食起居,男人身边,总是要有一个女人的,”
哪知道周漾听见兰心的名字突然就不高兴了:“眉姨你要是这么说,我就更不出院了,护士也照顾得挺好的,不需要什么女人,”
周文籍早已失了耐性:“你就告诉我一句话,你打算把兰心怎么办,”
周漾早就知道这两人是为了兰心的事情而來,看來是离歌告诉了向离,向离又找过周文籍,所以才有这么一出,
他真是烦恼,想不到他周漾也有为了女人烦恼的一日,于是果断说:“我已经告诉过离歌,我不爱兰心,不会跟她在一起,我已经准备了一笔钱还有一套房子,足够她养老,”
周文籍知道儿子是铁了心要这么做了,他怎么劝都是白搭,儿子的事情,他这个父亲向來是做不了主的,他如今能做到不去打扰苏三不去找洋介拼命,已经是给他这个父亲最大最大的面子,
他叹口气,又开始头疼如何跟向离说这件事,可是眼下他只能先顾及儿子女儿,其他人以后再说,
“兰心的事情我不逼你,但是你也得出院,公司不能这么晾着,”
周漾犹豫了一下,最后点点头算是答应,
只是沒想到又会在周公馆见到兰心,周漾瞬间变脸,看着柳眉,
傻瓜也知道这是她们或许还有周文籍的计策,想用这一招,让他点头,
“眉姨,你知道我的脾气,有些事情”
“你别怪眉姨,”兰心走过來,看了看他们淡淡说,“是我死皮赖脸要來照顾你的,不管叔叔阿姨的事,医生说你肠胃不好,需要调养,最后一次,最后一个星期,你好了我就走,从此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我兰心,说到做到,”
她蹲下身帮他解鞋带换拖鞋,低低地说:“就当是我感谢你之前一直照顾我,你就把我当保姆,你身体好了我立马就走,”
周文籍看了柳眉一眼,她会意,赶忙说:“漾儿,是这样的,过几日你爸爸要陪我回去看三儿外婆,沒人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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