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红酒,自斟自酌,看起來真像是來品尝绝味羊排的翩翩佳公子,
门被推开的瞬间,周漾放在桌子上轻轻敲击的手放松下來,两个人都是背对着门,都沒有回过头去,
一个声音响起來:“听服务员说两位先生点了羊排,指名要我亲自做,”
周漾这才慢悠悠回过头去,看着门口的人,
跟雷凌查到的出入不大,高个子,浓眉大眼,三十岁出头,有教养的男人,
周漾很快搜索了一番,沒见过这个男人,面生得很,
倒是洋介觉得他有些面熟,但是又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于是问:“老板好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艾瑞克谦卑地鞠躬:“我长了一张大众脸,好多人第一次见我都说似曾相识,”
周漾直接切入正題:“早就听闻老板你的手艺绝佳,只是服务员说你今天招待贵宾,不知道今日我们二人可否有缘,”
艾瑞克点点头:“也不是什么贵宾,不必挂在心上,我这就去为二位准备牛排去,二位稍候,”
他走了以后周漾就问:“你信不信,这人有问題,而且是大问題,”
洋介点点头,既然來了,非得探出点东西,
而就在二人在包间里等候的时候,全副武装的兰心也到了楼下,进了餐厅她并沒有摘下头巾墨镜,而是直接上了二楼,
艾瑞克的贴身佣人见了她,指了指顶楼,让她上去,
今天气温高的出奇,她穿了白色蕾丝连衣裙,化了淡妆,看起來像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前來赴男朋友的约,
兰心挺直了脊背上楼,越接近四楼心跳越发快,连手脚也突然冰冷起來,
昨天艾瑞克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了一些痕迹,她只好系着丝巾,算是遮掩,
她长久不來这里,却对这里的每一块墙砖每一盏灯都很熟悉,她闭着眼睛也可以准确无误从四楼走到一楼,因为这里的每一间房,都留下了她屈辱的泪水,
人为什么会反复陷进同一个泥淖里,因为你不够强大到与全世界作对,因为你有不能拿她怎么办的敌人,
全都是因为苏三,自己今天所有的一切,全都是拜她所赐,
要不是她勾引周漾,自己又怎么会受制于艾瑞克,
要不是她勾引周漾,自己依旧是人人羡慕的周家少奶奶,而不是摇尾乞怜的可怜虫,
这个世界最该死的就是她,是她害得爸爸进了监狱,是她害得妈妈恬不知耻跟旧情人苟且,是她害得自己的孩子夭折,是她害得自己得不到最爱的男人
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被苏三害的,
兰心捏起拳头,心里冷哼了一声:你等着吧,现在我受制于人,总有一天,我要把属于你苏三的东西全部毁灭掉,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为我和孩子报仇,
到了门口她顿住,不断不断深呼吸,然后像是壮士赴死一样推开门,
艾瑞克并不在,是随时跟他形影不离的三个人在,她只记得其中那个爱抽烟的人叫做乐登,于是问:“艾瑞克呢,”
乐登正在打游戏机,闷闷说:“有事出去了,很快回來,让你先等等,”
她觉得压抑:“那我去外面等,”
乐登呵斥那两个躲在沙发背后抽烟的人把烟掐断,然后看着兰心:“今天客人多,你出去难免被人认出來,就在这里吧,”
她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找了个椅子坐下來,觉得屋子里闷热无比,环视四周也沒有发现有水,
乐登像是知道似的,指了指桌子:“沒水,要不你喝酒吧,舒缓舒缓神经,”
她一直有喝红酒的习惯,于是也沒有疑心,尤其是看大家每人面前都有一杯,就去端起來喝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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