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两名暗卫从屋顶落下,跪到皇甫凌面前。
皇甫凌只着黛绿色中衣,负手背向着两人,“怎么样?”
“回陛下,雍州七世子去过央禾殿。”暗卫一人抱拳答道。
“央禾宫……瑾王……”皇甫凌低吟自语,“可做过什么事?”
“这个……”暗卫有些踌躇,相互看了两眼。
皇甫凌递上一个眼色,冷声道:“说。”
“是,”暗卫俯首,“七世子只身一人先到央禾宫外殿,吃掉十二块水晶糕之后瑾王才到,两人大致聊了些有的没的后,就进了中殿下棋,只是这棋……”
“怎样?”
“这棋都是七世子一人下的,瑾王只是大略评价几句。”
“哦?”皇甫凌饶有兴趣的扬高了声线,大概还是笑了笑,脚步转到桌前才对暗卫道,“下去吧。”
暗卫身影一闪便消失在殿中。
皇甫凌朝身边站着的裴文招了招手,“裴总管,你怎么看这件事?”
裴文上前,躬身道:“老奴以为,白马非马。”
闻言,皇甫凌摇头沉沉的笑了两声,然后笑看着裴文,“裴总管呀裴总管,你真是火眼金睛啊,真不愧是这皇国第一总管……”
“老奴不敢。”
皇甫凌笑着摇摇头,坐到龙椅上,端起茶杯,吹开浮在水面上的茶叶,“冬日宜喝厶红茶,其产自瑾州厶城,故称厶红,还要劳裴总管费心,打通瑾州了。”
“老奴不敢,那是老奴该做的。”
“诶~”皇甫凌有些不赞同,“裴总管随朕多年,不辞辛苦,甚至比朕这个皇帝还要费心,朕岂能不劳烦呢?”
“老奴惭愧,一直不能为陛下分忧,只是区区琐事,怎么能是费心呢。”
“裴总管,这么些年来,你该受我皇甫凌一拜的。”皇甫凌遥遥叹息。
“陛下,”裴墨一听,嗵的一声跪倒在地,叩首道,“陛下这是折了老奴的寿啊。”
“哦……原来裴总管是怕折寿啊……”皇甫凌有些打趣的看着裴文,意味深长的道。
“陛下,这……老奴绝非此意……老奴……”裴文又是连连磕头。
皇甫凌终于不再忍心挑逗,上前一步,双手扶起裴文,“裴总管,不过一句玩笑,何必当真?”
裴文刚要回话,就听得门外的内侍细高嗓门传来。
“陛下,皇后娘娘请见。”
皇甫凌的动作停滞一瞬,马上又恢复常态,“传。”
白诗冉轻摇莲步,一身水红色轻纱蔓裙,头系随云髻,戴牡丹群芳簪衬以鎏金宝石步摇,玉穗随着她的步子一点一点的晃着,反射出淡淡的红色的光。
“臣妾参见陛下。”
皇甫凌转身轻轻扶起白诗冉,“皇后有了身子,以后就不要再行礼了。”
白诗冉莞尔一笑,对凌帝点了点头,“无碍的。”
“皇后这次来是有什么事?”
皇甫凌挽着她的手腕,将她拉到榻前坐下,然后如影随形的坐到她的身边,细细打量起他的皇后来。
这就是这皇国的皇后,母仪天下,可婉约可霸道,但在他面前,她永远都是温婉如雾。
白诗冉不甚在意皇甫凌的目光,她问:“陛下,这次庆贺可还为别的事情?”
“别的事情?”皇甫凌问,后又答,“确实有别的事。”
“可是为荧荧公主选驸马?”
“皇后聪慧,”皇甫凌笑看着她,“这次庆贺确实有此一事,皇后不会生朕的气吧?”
白诗冉听言顿时有些诚惶诚恐的摇头,“陛下这是什么话,臣妾岂会。东雷特来和亲,臣妾亦是求之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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