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反正我也饿了。”
四人一同到了任字酒楼,寻得天字雅号落座。
任家酒楼,装修古朴、素雅,不似其他大酒楼般糜奢,只有最简单的红木、白帐,地板、桌椅板凳床铺、门窗皆为红木,床帘、门帐同样是都是白色丝纱,于这简单的房间内,却能感受到宫中享受不到的清淡舒适。
“小二,你这里有什么特色,全都上来。”莫断桥招来店小二,吩咐道。
“好嘞,客官您稍等。”
不出三盏茶的功夫,小二已经端了几盘菜,推开了房门。
“青莲玉芙蓉、俊粉翠柳烟、微醉双翼飞、沉鱼落花红。”小二端来几盘菜,并报上菜名。
“小二,你确定你不是诗人?”莫断桥托腮问。
小二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递上一壶酒,摆在桌上,“还有,这是本酒楼的招牌酒,琼莲。各位可尝尝,定让你们满意。”
“诶?这酒壶可真漂亮。”单荧荧抱过酒壶。
此酒壶为莲形,柔和的蓝玉只是精雕细磨雕琢出一朵又一朵清新脱俗的莲花,握着它,便像握着一片净土,凉凉的湿意从手心一直蔓延至心底,让一刻浮躁的心变得沉静。
“你家老板很喜欢莲花吗?”莫断桥问道。
小二弯身答道:“这个……小的说不好,应该是……挺喜欢的吧。”
“你先去忙吧。”莫断桥从袖间掏出半银叶扔给小二。
小二连连道谢退下。
几人围在一张桌前闲聊着,烛光闪烁,直到菜肴美酒将尽,几人才起身回宫。
央禾宫中殿内,依然是那两个身影,两人相对而坐,面前是一局棋,棋盘半满。
听禹侧支着太阳穴撑在桌上,看着眼下的黑点白点,“世子,这是第几盘了?”
“第五盘。”言柒懒懒的应声,捏起一颗棋子,问道,“瑾王殿下可是倦了?”
听禹摇头,揉了揉额间,“也不知他俩得到了什么消息。”
“那个任汐公子,是怎么回事?”言柒落下一子问道。
“瑾州前朝宰相任天乾后裔。”听禹一字一顿,而后淡淡解释道,“父王也曾器重他,但他选择在最辉煌的时候抽身而出,甘愿落为寻常百姓。”
“前朝?”那岂不是和越听风一样?越听风也是因为前瑾王重视,才得了那么个名字吗?
“他父亲死时,他才二十岁,那时父王的病还没有太严重,父王任他位相,可他只做了三年,到现在,他才二十五岁而已。”听禹落下一子,然后有些得意道,“世子可有回旋的余地?”
言柒听言看向棋盘,顿时一愣,又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就是分了下心,便就输的这么彻底吗?
言柒笑笑:“看来和瑾王对战,当要全心全意才好啊。”
“世子为何会分心?”
“也没什么,只是想,这任汐公子既然已经退身朝中,为何又会对瑾王如此衷心?这样的人,可信吗?”言柒问道。
“因为本王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哦?这么说瑾王很了解他了?”言柒边说边收好了棋子,换上黑子,落下第一颗。
听禹不置可否的笑笑,落下一颗白子问道:“世子呢?世子想要的是什么?”
“言柒想要的嘛……”言柒摩搓着指腹下的棋子,黑中透着满满的邪魅,“什么都想要。”
“什么都想要?”听禹一字不落的重复问道。
“包括这盘棋,”言柒终于落下黑子,然后看向她,“还包括……”
“包括什么?”
言柒笑笑,淡淡的答:“帝都。”
话音一落,殿门推开,外接一声清脆的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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