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日头高悬,夏青已经彻底没了耐性,终于告别乌龟,带着青衣沿着寺院里的小路闲逛起来。
寺院历时近百年,是极有名的佛教古刹,晃过一间又一间烟雾缭绕的大殿,夏青觉得这样旁观别人跪拜和坐在放生池旁数乌龟没什么区别,透过门前大香炉的袅袅烟气望进去,只能隐约看到一尊观音,神情悲悯的坐在大殿中央。
突然身后的青衣咦了一声,自语道:“那个打扫的老僧怎么那么像平西将军府上的老管家呢?”
“谁?”夏青猛的回过头来,“像谁?”
“已故平西将军家的老管家,当年我常随王爷……呃……侯爷出入将军府,见过他的。”青衣肯定的说道。
“旧人碰面,不打个招呼似乎不太好吧。”夏青笑着说。
“那是。”青衣早已上前伸手从后面拍那人的肩,说:“曾管家,哪都找不着你,原来跑佛门净地猫着来了。”
那扫地的老僧猛然呆住,慢慢回过头来,说:“施主怕是认错人了,老衲……”
“行了,我能认得错你?”青衣拿剑柄戳戳他的粗腰,说:“你每次赌输了都不认帐,还欠我十两银子呢,别以为剃光了头你青衣大爷就不认识你了,出家人可是不打诳语的。”
老和尚干笑,道:“青衣大人就爱耍着老夫玩儿,不过十两银子罢了,大人是不会跟老夫较真的。”
“区区十两银子,本大人自然不放在眼里,你怕什么,今日正好碰上,聊会天嘛,你怎么跑寺庙里呆着了,这个清汤寡水的地方,你也能留得住?”
“呸!你以为我愿意?”老和尚左右瞅了瞅,将手中的扫把一丢,说:“若不是为了向佛祖忏悔,谁爱上这儿来。”
“山下好吃好喝的不呆,你一个糟老头子能做什么大不了的事,真是笨。”夏青轻抚秀发,不屑地说道。
“你一个小姑娘懂什么,我怎么就不能做大事了,那全村的人有一半可都死在我刀下……呃……阿弥陀佛!”老和尚适时住了口。
“青衣哥,你看,那边有头牛的肚子好大啊,皮都快吹破了。”夏青咯咯笑道。
“你……”老和尚怒视着夏青,突然啊的一声尖叫了起来,抱着头拔腿便跑。
青衣一个轻跃便拦在了他面前,说:“这儿又没别人,你跑什么?”
哪知老和尚转身便躲在青衣身后,指着夏青道:“别……别过来……夏姑娘,冤有头债有主,谁害的你你找谁,别……别找我。”
夏青沉着脸说:“你认识我?”
“你……不是夏姑娘么?”老和尚躲在青衣身后盯了夏青半晌,才又直起身子说:“吓死我了,你怎么可能是夏姑娘呢,不过是眼睛有些相像罢了,再说,都十六年了,她怎还会是小姑娘的样子,老夫真是眼花了。”
“你说的夏姑娘是谁?”夏青紧张得手心都冒出了细汗,这个人在她查案时可是找了许久,没想到今日会在此处碰上,看来,十六年前的事,他果然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刚才做了个梦而已。”老和尚恢复了精神,重又拾起扫把,开始扫地,不再看他们一眼。
青衣从怀中摸出一绽金子,在老和尚眼前一晃,老和尚手中的扫把又叭一下落在地上。
青衣道:“你也知道,侯爷如今是平西将军案子的主审,而他已追查你多时了,不瞒你说,侯爷大人正在前院进香,说不清楚什么时候就到这,若是被他找到你,你还能跑到天上去?念在你我过去尚有些交情,不如你将过去的事通通告诉我,好拿着金子快些跑路,也免受了皮肉之苦。”
老和尚眼睛向外面转了一圈,将青衣扯进了一间禅房,“你真的肯放了我?”
青衣点头。
老和尚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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